我有一個便攜式CD,我騎車的時候都會聽它,但是每次經過一幢樓的時候,都會有非常奇怪的事發生……
這是一幢二十幾層的普通電梯公寓,周身刷著綠色的外漆,整幢建築呈半圓形,每一層住了約七戶人家。因為位於寸金寸土的鬧市區,公寓周圍並沒有太多的綠化地帶,讓這幢公寓更顯孤單。可是,在路過和靖奇的眼裏,除此之外,他們還能清晰地看到公寓周圍不斷擴散的怨氣,即使現在是正午,依然讓他們不禁打了個冷顫。
“嗯,不吉利啊!!”路過摸著下巴,他望望眼前的高樓,再看看靖奇,搖頭道,“不吉利啊!!”
“看到你這張臉我才覺得不吉利!!”靖奇知道他是指自己,瞪了他一眼。
“跟你這個娘娘腔在一組,我還沒說委屈你還惡人先告狀了!”路過用殺死人的眼神瞪著靖奇。
“哼!” 在兩人之間響起一排刀劍相撞的聲音後,又同時別過頭。
不過,那個狼男說得沒錯,這幢公寓的確是不吉利啊!
靖奇抬頭仰望著這十層樓的高級公寓,暗忖。
“你好!”靖奇敲響了三樓一家的門,“聽說最近你們這幢公寓最近發生了變態殺人事件,請問……”
“不知道!”房主“咚”地一聲關上了門。
“嘁,你根本就不行嘛!”路過鄙夷地瞄了靖奇一眼。
“你行你來!”靖奇白了他一眼。
“看本大爺的!!”路過挽起了袖子,“開門開門!!!”
“誰?”一個中年婦女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她仔細地打量著路過,“對不起,大叔,我們家沒有廢品。”
“什麼叔叔!!本大爺才十八歲!!”路過的虎牙氣出來了。
“那你染什麼白頭發?嫌自己不夠老是不是?秀逗!!”婦女白了路過一眼,又“咚”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本大爺天生就這個樣子!!”路過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氣得肺都炸了。
“接受這一事實吧!”靖奇在一邊冷笑,“有時你是在石像上肆意大便的鴿子,有時你就是那倒黴的石像!”
“我什麼時候在石像上拉屎了!”路過一把抓住靖奇的衣襟,一臉氣極敗壞。
“隻是比喻,比喻!”果然是在狼群裏長大毫無教養的家夥!靖奇暗忖。
“哇啊——!!!”一聲尖叫從樓上傳來。
“!!”靖奇和路過頓時忘了人民內部矛盾,不約而同地衝了上去。
剛上四樓,一灘鮮血如同有生命般地順著樓梯緩緩蔓延,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他們的神經。在樓梯上有個人癱在地上瑟瑟發抖,而在他前麵,一個人搭拉著頭斜靠在牆邊,兩行血淚掛在他蒼白的臉上,他全身的幾處大動脈都被人殘忍地劃開,血像噴泉一般不斷地往外冒。
在他的額心,竟然有被剝開的痕跡,上麵清晰地寫著“呂”。
“靈犬!”這人剛死!
路過迅速召喚出靈犬,靈犬長嘯一聲,奔了出去,但它沒跑幾步,就開始在牆根上刨著。
“你幹什麼?!”路過不解。
“嗚!!”靈犬對著牆壁,全身的毛發都豎起來了。
這裏嗎?
靖奇撐住牆,閉上眼,“!!!”他突地睜開眼,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
“嘁!不行的話早說嘛!”路過也撐住牆,感應著,“什麼也沒有嘛,故作神秘!”
什麼也沒有嗎?靖奇也不確定起來。
“啊!!”幾個警察衝了上來,“這,這,怎麼又是……”
他們看著死者的死狀不禁顫怵道。
“已經是第四起了!”
“這幢樓被詛咒了嗎?”
“快工作!”一個警官打扮的中年人喝道。
“請問,你是負責人嗎?”靖奇走了過去。
“你們是目擊證人?”那人打量著靖奇和路過。
靖奇和路過亮出了帶有TMX標誌的徽章,那人不禁動容道:
“啊!你們就是上麵派來的人!”怎麼會這麼年輕?完全還隻是個孩子嘛?他們真的是特別部隊的嗎?他對這個組織都一直隻是聽說,這還是頭一次接觸。
“嗯。”靖奇又看了一眼那具屍體。
“幸會,我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你們叫我風伯就好了。”李風主動向他們伸出了手。(風伯?又出來客串了?靈龍呢……我想看靈龍這個逗比,你個老頭出來幹什麼……)
“我叫路過,這個人的名字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因為反正到最後也隻是靠我一個人而已。”路過馬上插話。
“你好,我是白靖奇。”靖奇握了握李風伸得快發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