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葉姐?”靖奇回想起剛剛葉舞奇怪的表情,推測道。
“是的,葉姐和小真談了半個多小時,你說會不會——”靈龍拉長了聲音。
“說服小真作替罪羊?”靖奇一驚,怒道,“難怪剛剛她問我小真若是凶手會怎麼樣了!她就沒想過小真的心情嗎?”
“人心真的很可怕!”靈龍歎了口氣。
“那就沒辦法了嗎?明明知道小真是替人頂罪,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小真一輩子都在鐵窗裏度過,而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嗎?”靖奇急道。
“若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凶手另有其人,恐怕隻能這樣!”靈龍苦笑道。
“不會的!不可能沒有證據,靈龍學長,我們再重新整理一下,肯定會有凶手的線索!至少現在小真已經排除了,不會再混淆我們的視線。”靖奇的態度很堅定。
“嗯,我就怕到時候你會失望。”靈龍見靖奇這麼有幹勁,也很欣慰,但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相信一定可以查出凶手!”靖奇以為靈龍覺得他們找出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我對你有信心!”我怕的是你對人性失望啊!!靈龍也有些矛盾,對於靖奇來說,這樣的結果真的很殘酷,“這個案子很少見,如果你能推出凶手,說明你進步很多,靖奇,這次就由你來試試吧!對自己的判斷要有信心!”這樣對他來說,可能會容易接受一點吧?而且,若靖奇能做出正確的推理,那以後基本上什麼案子都難不到他了。
“嗯,”靖奇明白靈龍的良心良苦,“那我先從頭開始。”他拿出了紙和筆。
小真和小潔的父親是死於心髒病,他極有可能是整個案件的第一個受害者,也有可能隻是巧合——因為小潔有先天性心髒病,他死於心髒病也不足為奇,但風城有不少人說他們父親出殯那天,小真當著很多人的麵打了小潔。
從三年前開始,已經有九名死者死於心髒麻痹,沒有目擊證人,其中最近死去的阿廣和小焦都處於密室之中。
阿廣的死亡時間是我到風城第一天的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之間,周圍沒有人見到可疑人物,不過在他滿是灰塵的桌子上有一個“冖”的痕跡,現在已經確定是在小真房裏找到的那麵鏡子放過的痕跡。
小焦在死亡當天下午三點時曾與小真接觸過,小真送了他一個盒子,若是沒錯的話,裏麵放的是也給過阿廣的鏡子,在小焦死前,他母親聽到他房裏有女聲,但不知是誰,但問題是凶手是怎麼把鏡子從密室裏拿出的?那個女聲又是怎麼回事?發現小焦的屍體是在傍晚六點左右,據檢,死亡時間在四點半左右,隻是他死狀與以前的死者有些出入,雖然同時死於心髒麻痹,但他的表情卻異常痛苦,麵容也扭曲了。
小真12歲以前是有靈力的,在她和小潔滿12歲那天,原先有靈力的小真失去了靈力和巫女的地位,而小潔卻得到了極強的靈力,後來小真也承認這就是她的殺人動機,但感覺有些牽強。
根據靈龍學長的式神報告,在第十二個死者生前也與小真接觸過,他也得到了小真拿給他的盒子。
昨天傍晚,葉姐陪小潔去淨身,我和靈龍學長在祭台幫忙,在我們忙完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小真,她的神色有些奇怪,我們正準備追出去的時候遇到了葉姐,她告訴我們小潔失蹤了,正當我們要去找小潔的時候,看到小真出現在河對麵的祭台,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這邊,七、八分鍾後,我和靈龍學長趕過去,隻看到小潔被綁在黑柱上,小真已經不知去向,當時祭台裏有股很奇怪的氣,好像有人用過法,而且靈龍學長安排在小真身邊的靈犬也無故失蹤了,這些都讓我們相信小真是會法術的。
昨晚又發現了第十二個受害者,也有目擊者證實小真交給了死者一個盒子,無其他異狀。
今天在小真房裏發現了作案用的鏡子,但基本已經確認不可能是她的東西——若不是她的,又會是誰的呢?可是今天她卻認罪了,不過在之前她見了葉姐,兩人密談了半個小時之久,我和靈龍學長都覺得小真頂罪的可能性比較大。
靖奇把所有有用的線索都寫在了一張紙上,整理出來後,思路也清晰了很多,他仔細端詳著上麵的條款,又重新再回想了一遍,覺得與所記之事一般無二。
先從小真開始,雖然有三個人的死表麵上都與小真有關,但是對於作案的手法她卻拒不交待,這於理不通,既然她已經承認了殺人,為何不說出是怎麼殺人的呢?如果真是路西法在操控她,她實在沒有必要隱瞞,因為她根本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