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想,除了你以外,你身邊的人還有誰可能會做這種事?”靖奇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
“不會吧?據我所知我周圍沒有會法術的人。”文利努力想著。
“那以前來挑戰你的人呢?”靖奇不死心。
“唉,那些所謂來挑戰我的人都是我派人請來的,根本是想打響我靈媒大師的招牌,剛開始我也以為你們是他們找來的,後來見你們年紀輕輕也沒放在眼裏,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見你們。”文利說出了實話。
“你想想有沒有人跟你有仇到想詛咒你?”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我在外麵的口碑一向不錯,不會有人想害我吧?”文利想不出。
“會不會是知道被你騙又拿不出證據的人?”不可能這也是白忙一場吧?!
“除了你們以外,沒有人知道我是騙人的,因為在客戶來找我以前,我的人會首先把他們的所有資料都找到,知道他們的品性、愛好,死者生前的事,他們通過微型耳機告訴我,我再根據這些資料唬唬那些想見死者的人,反正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楚,萬一有什麼我答不上來的,就說時間已到,死者要回去就是了。”文利也沒有必要再隱瞞。
“一個也沒有?!”靖奇有些泄氣了。
“真沒有。”文利非常肯定。
“那被你殺死的那個小混混呢?”
“他是父母早亡,早就沒人管他的死活了,再說,誰知道是我殺的他?”文利還有些得意。
“你看看這影帶,看能不能認出那人。”這是最後一博了,若是還是沒有線索,那……。靖奇不敢想下去。
靖奇拿出了錄下畫陣式那人的影帶放在探監室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放映機裏,黑白的畫麵上顯示出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四下張望著走進後院,在確定四周無人後,他拿出準備好的東西開始在地上畫下陣式。
“啊!這人是——”文利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認識!”靖奇一怔。
“大概半年前他來找過我,在我別墅裏大吵大鬧,我以為他是瘋子,把他趕出去了!”文利這才想起來有這件事,因為時間太久,而且那人來得也莫明其妙,他也忘了,不過當時他站窗台上看過他的背影,現在想起來正是那個人!
“他罵你什麼了?”兩天沒睡覺的靖奇突然來了精神。
“好像說我害死了他的誰,不記得了,看情形,他也不可能是阿四的親戚啊?”文利一直以為是找錯人的。
“你真的沒害過人?”靖奇用不相信的眼神盯著文利。
“真沒有!”文利非常肯定。
“那個……”旁邊一直沒說話的獄警遲疑道,因為就職業道德來說,他必須把所有探監的內容完全無視,不管他們說了什麼,隻要不違反監獄的規定,他都會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但這次他似乎可以幫上忙。
“不是給監獄長說了不規定時間嗎?”跟著靖奇來的警察以為獄警在催時間到了。
“不是,那個人我見過。”雖然隻是背影,但因為印象太深,他十分肯定。
“是誰!”靖奇“騰”地站起來。
“是已經自殺的何坤的兒子。”獄警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靖奇突然醒悟了:
“是被冤枉的那個死者的兒子?!”他的音量不覺放大了。
“請小聲一點。”警察提醒道。
“嗯,就是他。”獄警又看了電視畫麵裏那人的背影,“那孩子非常可憐,我印象也特別深,當他來替他父親收屍時,哭得非常傷心,連我們也餘心不忍了。”
“他應該會留下他的聯係方式吧?有嗎?”靖奇的心提了起來。
“好像留了一個手機號碼。”獄警回憶道。
“麻煩你了!” 終於有了重大突破,隻要找到這個人就可以阻止他,也可以找到他作法的其他地方了,靖奇暗自鬆了口氣。
把文利押回牢房後,獄警取來了聯係簿,果然,在何坤的家屬欄寫著“何炎”,後麵還留下了他的手機號,靖奇當即拿出他的手機打給他,隻聽一個甜美的女聲在電話那頭說:
“您拔打的電話已停機。”
停,停機!?
靖奇的心情又跌回了穀底,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往外跑去,陪他來的警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他跑:
“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謝謝你,你不用管我了。”雖然何炎並不知道文利就是汙陷他父親的人,但他認定若不是這個靈媒大師,他父親也不會冤死在獄中,所以他才會把其中一個陣式建在文利的別墅裏,雖然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他知道西邊的陣式被破壞後,肯定還會再回去的!今天晚上正好是打開南門後的第三天,這是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