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自我有記憶起,明宸從腳開始,就有僵化的症狀。”明溪想到末說十六年前時,明宸臉色大變,恐怕其間無不關係,明宸會不會知道誰給他下的咒,卻不敢說明呢?
十六年前,當年的事已經無從探知,現在“群”和克勞勃都出現在這裏,說明他們對此事都有所洞悉,克勞勃就不說了了,一定是為得到天承之子而來,可是“群”呢?他們與克勞勃合作,卻有所保留,更奇怪的是,他們將黑股蠱寄生於他人身上,將我們引開,末又裝成靈警擄走明溪,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為何離又將她輕易地放回來——如果不是故意的,以星翎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為什麼?於情不符,於理不合!
寒續百思不得其解,還有晟也是,他們煞費苦心地將他帶到魔幻堡,卻又將他毫發無傷地放回來,究竟為什麼?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發覺晟的不對勁,他的靈氣也非常純淨,但對方的動機依然不得而知——我可不認為“群”的人會做無用的事!
“你們曾經說過,明宸在很小的時候得過一場怪病,經人醫治後,身體大有好轉,可是卻出現了石化,那此人是否就是後來替明宸開天眼的人?”寒續問。
“那時我還太小,已經不記得了,倒是前些日子替明宸開天眼那人曾說過‘別來無恙’,然後明宸就把我支開了。”明溪現在回想起來,的確不對勁。
別來無恙?這絕不是第一次見麵的人會說的話,若假設十六年前替明宸治病,後來替他開天眼的人就是“群”的人呢?豈不是在十六年前,這個計劃就已經開始了?!
也就是說,“群”早在十幾年前就在密謀顛覆靈界!!
想到對方如此周密地布置了十幾年,而己方卻後知後覺,令寒續不寒而悚。
“我知道了。”雖然內心震憾不已,但寒續的語氣依然輕描淡寫。
此時,星翎和皇晟在古刹內堂,為了不讓人發覺,他們僅點了一根蠟燭,微弱的燭光映照著他們的臉,皇晟用顫抖的聲音問:
“不會有事吧,翎,會不會太冒險了?”
“相信我,晟!”星翎頭也不抬,“明宸,準備好了嗎?”
“嗯!”明宸點頭。
“那就開始了!”星翎咬破食指,用血在符咒上畫符。
也不知泰安鎮的鎮民們從何得知明宸要回帝沙國的消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來到山腰,古刹裏更是人滿為患,鎮民們或是拿著水果,或是拿著肉類、蔬菜,或是帶著自製的熏肉,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迎送著這個被他們共同養育大的孩子。
“謝謝你們,謝謝!”明宸感激地向大家道謝。
除了這句話,他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雖然他很早以前就不用進食,但不知情的鎮民們依舊熱心地為他們姐弟無償地提供著衣食,直到他們長大,若不是他們,明溪明宸兩姐弟可能早就餓死了。
“明宸,到了那邊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是啊,聽說帝沙風沙大,你把這個帶上。”一位大媽拿出鬥篷,雙手遞上。
“若是有什麼想吃的家鄉的食物,盡管打電話告訴我,我給你寄過去。”開飯店的大叔拍著胸脯說。
“明溪不去吧?”有人注意到明溪站在一邊,悲切地望著明宸。
“姐姐不去。”明宸看著遠處的明溪,眼裏是說不盡的擔憂。
“三長老,大長老和二長老即刻就到。”先前跟著三長老和四長老的僧人氣喘呼呼地跑來,他是先來報信的。
“這麼快?”三長老以為至少要下午才能到。
“各位,由於鄙國的規定,儀式不能讓外人目睹,所以,請回吧。”四長老將泰安鎮的鎮民勸走。
“明宸,要保重啊!”
“有空就回來看看。”大家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不到一會兒,古刹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我們要替天承之子沐浴更衣,請你們也回避一下。”三長老向寒續等人道。
“我餓了。”寒續率先離開。
大約半小時後,遠遠地就能看到帝沙國大長老和二長老的車仗了,他們的車騎不是現代工具,還保持著帝沙國原有的習俗——八抬大轎,桔黃色的羅蓋下是薄紗般的布幔,不讓人窺其廬山正麵目。
轎子兩旁約有兩百名僧侶,他們雙手合十,走在大轎兩側,估計帝沙國大半的僧人都聚集在此,以迎接他們的聖子,到了泰安鎮的鎮口時,僧侶們以大約兩米一人的間隔,站定,目送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大轎被抬上山腰。
泰安鎮的鎮民都第一次見到這麼大在陣仗,都好奇地聚集在街上圍觀著,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