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你用擔……”
瀟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脖頸上一疼，暈了過去。
章天賜緊緊地抱著瀟頌，才不至於讓瀟頌從肩頭滑落。
“瀟兒，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章天賜的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決堤了。
原本他以為他可以的，他以為它能夠很坦然地讓瀟頌和他麵對將來未知的一切。
隻是在麵對生與死的時候，章天賜退縮了。
他死了無所謂，但是他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瀟頌和他一起將生命斷送。
甬城是他的使命，是他的責任，那不是瀟頌應該承受的負擔。
章天賜不能自私地讓瀟頌和他一起為甬城陪葬。
盡管做好了完全的計策，章天賜還是很清楚，這場仗，是不可能勝的。
張天寺看上去的負隅頑抗，不過就是想要給守城的監視一個活路而已。
等到甬城的城門打破的時候，守衛甬城的士兵，也不至於受到牽連。
一切的罪責，就都交給章天賜一個人就好了。
用一個人的榮辱來交換甬城百姓以及守城將士們的平安生活，這一切終歸還是值得的。
章天賜從來都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這筆賬，他算得兒很清楚，因為很值得。
隻是……
章天賜抱歉地看著瀟頌：“瀟兒，倘若你要恨我的話，就狠狠地恨我好了，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讓你一個人承受失去我的痛苦。你就好好地很著我，好好的活下去，好不好？”
章天賜是很難保全自己了，依著瀟頌的性格來說，是絕對不會獨活了。
因此，章天賜隻能將瀟頌交給一個絕對不會讓她又絲毫差錯的人。
“瀟兒，我愛你，原諒我的自私，好麼？”
章天賜的淚，落在了瀟頌的臉頰上。
同時落在瀟頌臉頰上的，還有章天賜的親吻。
一個絕望而綿長的親吻，狠狠地落在了瀟頌嘴唇之上。
瀟兒，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很愛很愛你。
愛你愛到希望永遠都和你在一起。
但是我真的承受不了你美麗的瀟頌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我欠你的太多了，倘若下輩子還能遇上你的話，我還要這麼愛你。
但是請你千萬不要愛上我了。
就讓我用來生來世來常會這輩子的自私，好不好？
瀟兒，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是帶著對我的恨活下去，也請你不要忘記我。
隻要你還記著我，隻要你還恨著我，我就不算是在這個世界上白白走一遭了。
好麼，瀟兒。
答應我，瀟兒，一定要答應我。
章天賜絕望地在內心呐喊著。
他舍不得放手。
倘若有更好的辦法，他又怎麼會舍得對瀟頌放手呢。
從小打到，十幾年了，他唯一堅持的事情，就是愛著瀟頌。
十幾年了，無論怎樣的艱難險阻，瀟頌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對瀟頌的愛。
可是今天，他卻退縮了。
他怎麼會有勇氣帶著瀟頌投入那樣的深淵呢。
他做不到。
他根本就不敢想象，瀟頌隕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