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聽了突然眸中厲色,直直的盯著商浩然,看得他毛骨聳然,那冷冽的雙眸中寒光點點,似無數冰刀在他身邊忽忽穿過,讓他感覺一時間千裏雪飄,萬裏冰封。
“你確信是真的麼?”水玲瓏的聲音冷如冰雪,不帶一絲的溫度,似乎能將一鍋沸水頓時凍成冰塊。
“真的。”商浩然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遲疑,雖然水玲瓏如黑夜裏的魔鬼,目色淒厲,如地獄之神從黑暗裏冒出。
“哼。”水玲瓏冷笑了一聲,五官陰寒帶著萬年冰雪,唇間淡淡的嘲弄飄過商浩然,如一陣寒風閃出了門,徒留下商浩然無枝可依般傻傻呆呆跪在屋中。
門口,水逸塵正姍姍而來,那一襲白衣飄然若仙,那溫和外表,似謙謙君子,似溫潤如玉,那一抹仙姿永遠是瀟灑自如,永遠是淡淡如玉,隻是這一切能迷惑所有的世人再也迷惑不了水玲瓏的心。
擦肩而過,如同陌路。
淡淡的香氣,屬於水玲瓏特有的幽香,帶著冷寒的氣息鑽入了水逸塵的鼻中,他愣了愣,腳下有一瞬間的停頓,鼻有些貪婪地呼吸著,似乎要將她的幽幽冷香留在鼻間,留在心頭。
水玲瓏笑容微冷,臉色暗沉,眉目如刀,淩厲掃過水逸塵,淺笑,笑得如同鬼魅,“有沒有人說過,你適合當披著羊皮的狼!”
水逸塵身體一顫,滿心歡喜的能與她如此接近,卻聽到了這麼傷人的話,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有些伎倆使用一次就行了,再次使用的話,你就不怕被我笑話你黔驢技窮麼?你就吃準了我會為你將自尊讓人踐踏麼?”
冷笑,傷痛,心痛如絞,悲哀如一絲一縷毒在骨血裏漫延。水玲瓏慘然一笑,原來又錯了,他還是原來的他,用盡辦法要利用她,而她又一次上當了,差點就又被他算計進去了。
挺了挺胸,邁步走向遠處,兩人的背影在月影下拉長著,越來越遠,那一縷清影越來越冷,越來越僵。
“唉,你不該對她說。”良久,一聲輕歎,似飄忽的魂靈在發聲,聲音淡淡,飄緲如煙。
“門主!”商浩然身體一顫,他違背了水逸塵的囑咐,隻是為了讓水玲瓏幫水逸塵,沒想到水玲瓏一開始還聽著沒事,突然間就翻臉無情,拂袖而去。
“屬下知錯了。可是屬下不明白,為什麼小姐忽然會這麼怒氣衝衝?”
“下去吧。”水逸塵仿佛沒有聽到商浩然的話,隻是淡淡的命令,他不想責怪商浩然,商浩然也是為了他好,商浩然隻是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事,不知道水玲瓏心中的刺,現在一張方子似乎又把這根刺往裏戳了,讓水玲瓏更加的痛了。
“是。”商浩然欲言又止,他不知道怎麼了,明明他是為了門主好,卻辦了錯事,讓本來不甚合諧的父女變得更加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