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周守在孫文豹房門外一夜,天亮了才坐在門口睡著了。孫文龍來敲門,見裏麵沒回應,他推門進去,隻見整個房間一片狼籍,人沒在屋裏。
“孫周!你是怎麼看的,人都沒了,快去找!”
“我……沒見公子從房間出來啊?”孫周詫異著說。
兩人在柴房的角落裏找到了一身酒氣且喝得爛醉的孫文豹,把他抬回了房間。
接連幾天,他都不起床,孫蟬叫大夫來給他開了些藥,他大病了一場,失去了生活的信心,孫蟬守在他床邊鼓勵他。
隻見孫文豹用被子蓋住了全身,整個人卷縮在床上。孫蟬伸手把被子往下放了放,露出了他蒼白的臉和零亂的頭發。床上的孫文豹失去了往日的霸氣,變得身心疲憊。
“文豹,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能為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
“拿得起,放得下?嗬嗬!您肯定行,當初您對母親一點同情和可憐之心都沒有,她隨嫁到這兒,任勞任怨,到最後臨死你都沒去看她一眼……這就是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是吧?”
“……這……文豹,當時你還小,你不懂……”
“是因為文龍的母親?你不用說,我知道,大娘是王刺史的女兒,你當時還是個小縣令,為了巴結王刺史,您對大娘是百依百順,而不敢對大娘陪嫁過來的丫環正眼瞧一下,直到有一次醉酒你無意中占有了她,生下了我……從此後便再也不理她……”
孫蟬被他說得無地自容,“文豹,爹錯了,當初不該對你娘……”
“哼!這就是您的歪理,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是吧?”
“文豹,其實爹的心理到現在對你娘都是虧欠的,每逢你娘的祭日,我都會在她的墳頭坐好久,對她說著多年想說的話……所以對於你,爹總是想盡辦法,什麼事都依著你,不想讓你在失望中想著你娘受的苦……就像這次,我知道文龍和淑君早就相好,可為了你娘,我還是答應了你的請求,讓你和她完婚,雖然結果令人失望……文豹,答應爹,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要讓爹和你娘失望……”
孫文豹翻了一下身,沒再說話。
孫文龍不放心弟弟,多次來他的房間看他,可孫文豹對他充滿恨意,孫文龍隻好交待孫周要照顧好他。
“不知淑君回韓莊後怎麼樣了,明俊倒是會照顧她……等家裏人都好些時,我再去看她!現在家裏一團糟,文豹病了,爹爹也沒精神,母親整天看著我,生怕我偷偷去找淑君,等文豹病好了,我一定去看她!”孫文龍正想著,孫童端著食物從外麵進來了。
“公子,想她了吧?來,先吃點東西。”
“你這孩子,下次進來時,敲門,聽見沒?”
“嘻嘻,公子,您屋裏又沒女人,敲門作啥?”
“敲門是規矩,這點禮節都不懂!”
孫童摸了摸腦袋,笑了笑,“擾亂了您的思緒,嘻嘻,知道了,公子,快吃飯吧!”
孫文龍給了孫德解藥後,把他被關入了大牢,孫蟬還是叫人放走了他,因為他跟了孫蟬多年,孫蟬不忍心就這樣殺了他,臨走告訴他一句話,“好自為之!”
“咳,就這麼被趕出來了,身無分文,以後叫我怎麼生活啊?不過,老爺沒要了我的命,算是對我仁至義盡了,去哪呢?”他想著走著,慢慢地走到了尚書府,叫人稟報了王仁,見到了王仁,他嘻笑著想弄個一官半職,沒想到王仁翻臉不認人。
“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王大人,小的是孫德呀!前些日子您還說,以後不想在刺史府裏呆了,就來尚書府做事,我在刺史府裏真的是不能混下去了,求您賞個一官半職,或者當您的仆人,留在您身邊,忠心的伺候您,有個安身之所,小的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