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烏蘇高興地問。
孫文龍不再說話,對他來說也許是個緩兵之計,可對明俊他們三人來說那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突厥大營處處喜氣洋洋,打扮成新娘的烏蘇公主格外漂亮,而新郎則兩腳鎖著大鐵鏈,神情鬱鬱寡歡,梅咯啜在自己帳中喝得大醉,可汗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替女兒擔心。
烏蘇把人都趕出去了,隻剩下她和孫文龍兩個,孫文龍有些不自然地背對著她。
“文龍,天不早了,我們休息吧!”烏蘇說著就過來幫他解衣服。
孫文龍忙用手護住自己,“別,我穿著衣服睡習慣了,你……你還是在那邊睡吧!”他用指了指榻上,而他自己則席地而坐。
烏蘇有些沮喪,“文龍,這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
“我還不習慣這麼快就接受你……對不起,烏蘇。”
“好吧!我有耐心等你慢慢接受我,不過你也不用睡在地上,我們都睡在榻上,我離你遠點,好不?”烏蘇央求他。
孫文龍看了看烏蘇後往榻邊上挪了挪身子。
第二天一早,梅咯啜怨恨地路過公主營帳,見他們還沒起床,一跺腳,生氣走了。
烏蘇醒後看到孫文龍靠在地上一角眯著眼睡著,她忙去給他蓋上毯子,隻見他那雙被大鐵鏈鎖住的雙腳腳踝已經紅腫,不由得心疼起來,“過些天,就給你鬆鎖,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不過你可不要想著怎麼逃跑……希望你別辜負我對你的一片癡情!”烏蘇自言著。
她來到可汗帳中,“兒臣給父汗請安!”
可汗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看著她,“你沒給孫文龍鬆鎖吧?”
“過些天,就給他鬆鎖,讓他自由出入我們大營。”
“烏蘇,你不怕他跑了嗎?即使你綁他一時,可也綁不了一世啊!這叫什麼夫妻嗎?”
“兒臣知道,我會慢慢與他培養感情,讓他愛上我的。”
可汗搖搖頭。“對了,父汗,你是怎麼說服梅咯啜的?”烏蘇有些懷疑梅咯啜會這麼輕易地沒來與她鬧騰,而且還喝了她的喜酒。
“咳,能怎麼說服啊,我把你的妹妹烏莎許給他了。”
“啊!父汗,烏莎才十二歲,那麼聰明伶俐,那麼可愛,他們相差多少歲?你怎麼能把她許給梅咯啜?這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嗎?”
“住口!梅將軍是我們突厥人的英雄和驕傲,多少次立下汗馬功勞,打敗多少敵將,要不是你執意與孫文龍成婚,他沒辦法接受,我才把烏莎許給他,過兩年讓他們成婚,其實他心理一直都裝有你……”
“是,兒臣知道了,我讓妹妹受苦了!”烏蘇往下退了一步。
三人沮喪地回到大營,韓明俊一直在自責著,都怪自己太衝動沒有考慮後果,以至於文龍為救自己而違心做了突厥駙馬,鬱悶中還被孫文豹訓斥了一番,得知孫文龍已與突厥公主烏蘇完婚,孫文豹心中暗喜,急忙派人往韓莊送信。
“公子,這回沒人跟您搶淑君姑娘了!”孫周狡黠地笑著。
孫文豹滿臉得意,“是啊!終於沒人跟我搶了!”
“公子,這仗還打不?”孫周問。
“為什麼不打,他已經做了突厥駙馬,這是投敵叛國,你知道嗎?人人得而誅之,以前我還顧及兄弟情麵,現在不用了!”孫文豹狠狠地說。
一大早韓府門前就有人送來信件,張媽一看是孫家二公子寫給淑君小姐的,她徑直往淑君住的地方走了去,迎頭碰到了韓夫人。
“張媽,你手裏拿的是什麼?”韓夫人問。
“噢,夫人,這是孫家二公子寫給淑君姑娘的信。”張媽拿著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