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幾天,還是決定斷更了。
這本書寫得磕磕絆絆,到最後,甚至自己寫了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決定,還是斷了吧。
我在這裏跟看這本書的寶子們說一聲:對不起。
這一年來,因為媽媽生病,我一直以來狀態都不好。原本想通過這本書找回一些寫作的欲望,但是……
我發現還是有些做不到。
這些天,愈發開始想念她。
夜不能寐,胸悶氣短。
再次說聲對不起!
(不滿一千字不讓發,那就隨便寫一些吧。)
媽媽再次病發的前一天,我買了機票,給老爸打電話,說我要回家。
老爸說:“你媽這幾天情況挺好,你剛回去,就先別折騰回來了。”
猶豫再三,我把機票退了。
這一年,媽媽就已經糊塗的誰也不認識了,不記得自己是誰,更不知道我曾是她最惦記的女兒。
但上次回家,她見我哭,還是伸出手摸著我的臉含糊不清地一遍遍說:“不哭,不哭……”
老爸給她換衣服擦身子她都不高興,伸手打。
可我每天早上給她擦身子時,她都會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知道她會很快離開我,隻是沒想到會那麼快。
時間又回到那天,我退了機票,晚上睡的很安穩,當時我還想,可能媽媽真的開始好轉了。
大約淩晨,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好了,能站起來了,燙了頭發,換了新衣服,拉著我的手給我唱歌,唱的是周深的那首《小圓滿》。
“沒什麼大願望 沒有什麼事要趕……”
我好高興,跟她說:媽,你竟然還會唱這首歌呢。
夢裏的曲調很甜,很美,我不願醒過來。
可還是醒了。
看看手機,淩晨2點43分。
我開始後悔,後悔把機票退了。
我想,再等幾個小時,天亮了我就買票回家。
迷迷糊糊中,大概4點多,手機突然響了。
我忽地掙開眼睛,不敢動,更不敢看手機。
老公這時也被我的手機鈴聲振醒,他看看我,一把拿過我的手機接起來。
裏麵傳來老爸壓抑的聲音:“你們回來吧……”
至今我都忘了那個早上我是怎麼冷靜地收拾東西,買機票,回家。
接下來的十幾天,是我這輩子都不願再回憶的日子。
我親眼看著她一點點藥食不進。
我用雙手接著她一口口吐出來的腥臭的血水。
媽媽已經不會吞咽,但是又怕吐出來的血水嗆到氣管,吸痰器不管用,隻能讓她歪著頭,每隔不到一分鍾,我用棉簽一點點沾走她口中的血水。
因為長時間一個姿勢,加上接連不斷的嘔吐,她半邊臉腫了,鼻子嘴巴也歪了……
媽媽渾身上下,連眼睛也不會動了,隻能直直地瞪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
那一刻,我真的希望有安樂死。
可當醫生撤掉所有的儀器時,我想跪下來求他們,再救救我媽媽……
好了,我有點寫不下去了。
就到這裏吧。
媽媽,安好……
大家放心,調整好我還是會繼續寫作的,謝謝你們一路以來的陪伴,願2025年,大家平安,順遂,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