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想了想,“按照我出發時的水程來算,在附近剛好有一個村莊,上了岸隻需步行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達。”
“好,那就勞煩公子的船隻在前麵引路,我們對這一代不熟悉,河麵霧氣如此之大恐憂再出現兩船相撞的事情。”
“不必客氣,一同並行也好有個照應!”說罷兩條船朝陸地的方向行進而去。
廖展顏坐在船艙中看著外麵隱約的風景,初冬已來,一年將盡,仿佛轉眼間。手中的茶不多時便冷了,一側的黎姑娘會意的拿過茶杯倒掉又重新添上熱的,捧著這茶捂手最好。
“廖大人……”黎姑娘看去一眼,見廖展顏十分不悅的盯著她連忙改口,“廖大哥,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很奇怪,離岸邊還有一段路程,他怎不將懷裏的東西放下,就這樣一直抱著,直挺挺的,難道不嫌累?”
黎姑娘歪著頭凝思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廖展顏也皺起眉頭來,“或許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擔心被別人搶走吧!”
“這個公子的體力可真是異於常人的好,一般人抱著那麼一大堆東西可站不了這麼久,他卻絲毫不覺得疲憊!”
廖展顏拿過黎姑娘手中的茶杯同樣體貼的為其換了熱的茶水,複又塞回她的掌心,“也許他抱得是堆棉花!”
聽言黎姑娘站起身扒著窗戶眯眼看去,片刻反應過來是在開她玩笑,微怒的罵道,“廖大哥戲耍我?”
廖展顏覺得眼前的姑娘實在是沒心機,喝了口茶笑道,“我不過隨口一說,誰知你會信!”
談笑之間船隻已經停靠妥當,廖展顏遞給黎姑娘一個紅色的披風,“天涼了,小心染了風寒耽擱行程!”說完走出了船艙。
羽黎看著手中的披風,覺得跟剛出爐的山芋一般燙手,她倒是希望廖展顏與自己疏離一些,不過轉念一想,能將太子身邊的人都交下也是一件好事,將來可以逐一的利用,此次出門僅有他們二人,廖展顏關心自己也是正常的,畢竟他是大學士,這樣才能體現男子的風度。
兩隻船上的人同時上了岸,離了水麵霧氣變得淡了一些,加之距離拉近了,廖展顏才看清楚,男子懷中抱著的竟是一個人,隻是由於天氣寒冷,那個人穿的極為厚重,披風的大帽子將大半張臉都給遮住了,僅能從身形上判斷是個女子,這想必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病人吧。
“公子可否將我們帶到最近的村落,這裏看起來荒涼一片,若是走錯了方向我擔心天黑我們也找不到!”
“客氣了,隨我來!”男子似乎很心急給懷中抱著的人醫治,走路極快。
廖展顏僅是跟著並不多說什麼,隻是示意黎姑娘加緊腳步跟上男子的步伐。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村落,那家家戶戶的炊煙嫋嫋讓人覺得溫暖,廖展顏決定改走陸路的另一個原因便是擔心河水的侵骨寒涼會拔壞了黎姑娘的身子,畢竟她是女子,若是年輕時留下病根,上了年歲可就苦痛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