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反了她了!”一提到齊萱兒,當真是又愛又恨,愛她的足智多謀,恨她的嫉妒之心和心狠手辣。
柳芯悠冷哼一聲,似乎找到了今日的保命符一般,“她敢!因為太子不能拿她怎樣!”
“你……你敢侮辱本王?”
“太子口口聲聲說對芯悠是真心的,卻連芯悠都護不住,豈不是讓人笑哉!”
太子一把甩開柳芯悠的下巴,“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接入宮中,讓你臣服於我!”
柳芯悠心裏暗自舒了口氣,看來今天算是逃過一劫了,然而還有無數個明天在等著自己,都能這般順利嗎?
房門突然被推開,進門人愣了一下,趕緊說道,“太子,佑親王要來府上了,太子要不要先離開,臣下擔心……”
“皇叔來幹什麼?”
“我也不知,他先派人來送信,想必現在已經出門了!說是王妃顧喜含閑著無聊,想要來找夫人閑談打發時間!”
太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芯悠,又看了看廖展顏,叮囑道,“你別忘了她不過是你名義上的夫人,莫不要亂了心思!”
廖展顏低著頭一直作揖,“太子放心,臣下對太子的心日月可鑒,對柳姑娘半點心思都不敢有!”
“罷了,我信你!即是這樣,我就先走了!也免得齊妃過多猜忌!”說罷太子起身繞過柳芯悠,朝門外走去。
廖展顏畢恭畢敬的將太子送出後麵,連忙反身回到屋內,將房門關緊,一把拉起依舊跪在地上的柳芯悠,此刻的她猶如被抽走靈魂的軀殼一般,眼光已經嚇得沒了焦距。
廖展顏歎了口氣,從衣櫃裏取出外袍遞給她,“快點梳妝打扮吧,我差人去請佑親王和王妃同來,若是見到我們尚未準備妥當未免招人猜忌!”
柳芯悠一愣,眼光瞬間溫暖,他竟為了給自己解圍連太子都敢騙,這可是欺君之罪啊,他竟不怕死……
廖展顏舉著油傘等在院落中,看著天際飄落的雨猶如女子的哭泣,想起適才柳芯悠的哭聲,心不由得緊了又緊,他不是鐵石心腸,胸腔裏劇烈跳動的心髒乃是鮮血鑄就的,怎會一絲感情都沒有。
柳芯悠在這別院之中生活已有大半年,說完全不在意,是假的,雖然不曾來過,卻每每在院外徘徊,心中似有自責,她腳下的這條路是自己誘引的,她今日的悲傷都是自己給的,罪人,自己是罪人!
“大人!”
廖展顏收住思緒回了身,隔著細雨綿綿看向靜立在門扉處的人,隻見一身淡藍色的百褶裙,在這陰雨的天氣之中顯得寒涼,原本豐潤的身姿在這半年的折磨中變得纖瘦無比,讓人不忍多看。
那雙含滿水霧的眼眸似乎增添了另一番神采,廖展顏一愣,那是信任,難道隻因自己為她解了此次的圍,她便再度選擇信任自己了嗎?女人,向來隻求得這般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