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世界_碎裂(1)(1 / 2)

薩姆蘭回到家裏,已經是晚上十點,他拖著疲憊的步伐走上樓梯。突然,他聞到了一股不熟悉的氣味,很淡的略微帶著一點香味,這……

薩姆蘭拔出槍,一步一步上了樓梯,他猜不透來人是誰,但是,他想,這也許就是殺害卡洛斯的那個混蛋。他一步步走上樓梯,身體藏在牆後,推開了臥室的門。門“嘎吱吱”向內側打開了,那股奇異的味道變得更加濃鬱,伴隨著絲絲屢屢的煙霧。老警官對準了坐在床邊的那個人,黑暗中的男人慢慢把香煙上移,微弱的一點紅光映出了他的臉,那,是沃勒醫生……

半小時後,沃勒從薩姆蘭的住所走出來,停了一下,幽幽吐了一口氣,上了那加的手下準備好的汽車。那加在一小時前挨了沃勒從背後的一擊,現在還睡在自己的床上。

沃勒發動車子,直奔向中央街區的羅迪門澤大飯店。他注意到了遠遠有一輛車子在跟著他,但他不想做什麼,他知道那是誰……

“在快一點,親愛的,快一點兒,啊……”

看著床上癱倒著的****女人,他輕輕拔出了刀,是時候了,該讓她消失了……

男人一刀從女人的後頸刺下去,她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他在她雪白的頸子吻了一口,“親愛的,你睡吧,過幾天,就會有人發現這飯店裏消失了一個女服務員,不過,沒關係,隻是失蹤而已,沒有會和昨晚發生的事情聯係在一起,沒有人。對了,親愛的,我還來不及告訴你一件事,你真的性感迷人,隻是,你不該為了錢出賣自己的靈魂。”他把她從床上脫下來,把她拖進衛生間。在慘白燈光的映照下,他****了……看著她雪白的肉體沾滿鮮紅的血漿,他感到很滿意。他俯在那具女屍身上,他想……

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不對,有什麼不對,一種強烈地不祥預感,這,這感覺……他擦幹身上的血跡,不再理會那裏的屍體,他可以回來再幹的,這,這種感覺……

沃勒踏在猩紅地毯上,當然,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他的移動速度相當快,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他要去的房間。

沃勒重重的扣門,沒有人理會。房門並沒有鎖,他推開門,就像進入自己的屋子,他走了進去。裏麵有一個男人正靠著大紅的窗簾吞雲吐霧。

那個男人看著沃勒半晌,才緩緩開口:“原來是通緝中的殺人醫生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嗬嗬。”沃勒淡然一笑,“有些想法打算請教你,感興趣嗎?”

“可以,不過,請把門撞上。我不希望外人聽到我們的談話。”

沃勒反手把門鎖上,“這樣可以了嗎?”

“是的,醫生,你可以開始了。”

“好吧,希望你能認真聽我的每一句話。”

“最開始的時候,我為一件事情所困,那就是為什麼咖啡館老板麥瓦會找人跟蹤我。花了很長時間,我才終於弄明白,他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麵具。麵具在20日晚上為了監控迪亞特的行為,潛入了我的診所,碰巧被找地兒小便的麥瓦看到,我想當時麵具是拿著鑰匙打開門的,所以麥瓦並沒有懷疑什麼,下雨了,他當然也就會駕車離開。但是,很快,麥瓦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開始繼續調查,還是由傳言中的觀察者親自出馬。但是,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麥瓦會感覺不對勁,一開始我考慮麵具可能是當地名流,麥瓦認識麵具,所以才會懷疑。但是,這個推理完全禁不住推敲,因為,如果按我剛才說的,麥瓦就應該在當晚對麵具起疑,而後一直觀察他,跟蹤他,搞清楚為什麼一個當地名流會大晚上跑到一個已經關門的心理診所裏麵來。一種可能是當時,他就被麵具發現而後處死了,另一種可能是麥瓦知道了麵具的真相,也沒有必要再讓觀察者跟蹤我。觀察者跟蹤我的真正意義是,他要弄清楚,誰才是這家心理診所的真正主人。當然,觀察者很巧妙地支走了我,從我的助理安妮那裏得到了信息。本來調查到這裏就應該結束了,但是,觀察者馬上開始插手瑪莎一案中的細節,這更令我奇怪。麥瓦到底發現了什麼?後來我想明白了,麥瓦其實隻是覺得很奇怪。老板在20日的時候,做了這樣一件事,他之前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會不會用了變聲器?麥瓦無所謂,他被告知可以得到一筆錢,當然,代價是他必須在以為年輕女士的挎包裏放上一把手槍。我猜當時那個人也付了一筆錢,也把槍送到了,當然,這個工作不會由麵具親自出馬,隨便給一個小孩兒幾個錢就可以搞定,或者約好一個儲物地點也決非難事。事成之後,另一半錢也會送到。這是天上掉下餡餅的買賣,麥瓦這個不大正經的人沒有必要拒絕,這又不是要他殺人。但是,他後來察覺到這裏麵一定藏了很多秘密。就在他趁著瑪莎小姐去洗手間而塞進手槍的第二天,這位小姐就自稱殺了人。這本來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他隱約知道這個秘密潛藏著的巨大價值。他需要做的是什麼,他要知道瑪莎是不是真的殺了人。觀察者得到了薩姆蘭和卡洛斯兩位警官調查的結果,也使麥瓦了解到瑪莎的行進路線。他那時候暗暗相信了瑪莎真的殺人,但是,他當時並不把那天晚上見到的人和麵具殺手等同起來。不過,這已經足夠刺激他的好奇心和貪婪的欲望,他決定不惜一切繼續深入,當然,他沒有意識到這裏麵巨大的危險性。可是,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麥瓦會發現他那天看見的那個人不是診所真正的主人呢?那個時候麥瓦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後來他因為什麼想起這個問題呢?這是麥瓦行動的一切根結,但是,我卻找不出來原因,所以,我開始轉向另一些問題。第一個就是遊戲性原理,我發現瑪莎殺人的背後原因很奇怪,如果沒有人為的操縱,根本解釋不通。當然,我需要先確認瑪莎真的殺了人,所以我對她進行了催眠,在她的潛意識裏有著殺人經曆和恐懼生動形象,這使我認為不是致幻劑或是簡單心理暗示能夠做的出來了。接著,根據瑪莎小姐的進一步敘述,我想到唯一可能放置手槍的人就是麥瓦老板,我找到他,但是,他拒絕提供線索。他自己調查的順利已經大大刺激了他的貪欲,他開價一萬美元。不過,從他的表情,我就已經知道了,那隻手槍確實出自他手。回到瑪莎殺人的動機上來,瑪莎本身是一輩子不可能拿槍的那種柔弱女子,除非麵對特殊的情境,但是,這個情境真的就出現了。先是未婚夫的失約,再是朋友的無法救助,莫名出現的惡意男子和安東尼先生的突然遠離,再加上那把神奇的手槍,特殊環境構成了。這裏麵沒有一點不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可是,瑪莎殺了人,幕後操縱者能得到什麼好處嗎?沒有金錢利益,他甚至還花了不少錢,沒有性的滿足,沒有名聲,什麼也沒有。但是,操縱者得到了巨大的快樂感、滿足感,這就是他做這一切的全部動機。因為麥瓦臨死前的舉報,這雖然沒能救了他的命,但是,他說明了一件事,他一直在調查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麵具殺手,也正是他自己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使他放棄貪欲的。觀察者的被殺和被剝皮讓他警醒,不過,他什麼也沒能說出來就死掉了。既然,麵具和殺手是一個人,而操縱者的神秘欲望展現無疑,加上麥瓦在這一係列案件中起到的鏈接作用。我就斷定麵具就是那個幕後黑手了。我開始對麵具其他的被害人感興趣,倒不光是為了找到真相,也是為了洗脫我自己的罪名,因為不合理的東西太多,我忘記拿走的火柴和催眠師的資格成為我巨大的嫌疑。為了證明我自己,我必須知道,在這些連環案件中,凶手不一定非要使用催眠這一技巧才能犯案。其實,催眠本身是個足夠漫長的過程,對被害人其中比較軟弱的人確實很容易催眠,但是,實際也是根本不必要的。一個手持槍械的男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掉他們。但是,第三名被害人職業殺手‘白牙’可是個例外。像這樣剛硬的對手為什麼會被殺手盯上呢?我同樣感覺到這裏麵有一種強烈的遊戲動機,一個追尋快樂的出發點。我找到了他的母親,也知道了她是被黑人強奸才生下‘白牙’的事實。麵具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輕鬆幹掉‘白牙’,並當著他母親的麵兒割下他的臉皮的。他還不是簡單的綁架就能滿足的,他恣意摧殘、踐踏一位偉大母親的人格,躲在她的身後,握著她的手,開了罪惡的一槍。埃瑪太太最後被逼瘋了,當然,更省麵具的事兒。解釋了這起罪行,我開始注意那具水屍,他是那天和麵具合作的人。他失去利用價值後的被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由他喉嚨向下刺出的大頭針卻實在令我頭疼。我到今天下午才慢慢解開這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