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世界_碎裂(2)(2 / 3)

沃勒把手裏握著的一付紙牌扔在地上,“就是因為這付紙牌,當然,不是老板的那付。老板可能發現了紙牌的秘密,不僅僅是遺留物的問題,還有這裏麵的其中一張紙牌。大阿爾卡納的第一章牌,也就是數字0代表的那張名為愚者(TheFool)的那一張,正好是你的名字(Loof)的倒置。可笑的是,在偵探小說裏常常出現的這種文字遊戲在現實中卻往往被人忽視。我倒是注意到這一點了,不過,我很不理解,世界上哪兒有這樣的巧合,父母為孩子起的名字竟然就是日後他用來殺人暗示的倒置?不過,我的朋友調查了民事局,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你,魯夫探員,原來叫做盧克(Luke),13年前的,某一天才把自己的名字改了。探員先生,我再做出一個大膽的假設,你會不會就是13年前和‘風鈴草’殺手通信的那個人呢?”

“不過,這個和現在的案子沒有什麼關係,我也可以不用理會它。你的運氣也真是好的可以了,麥瓦連後門也沒有關上,你從車子裏下來開始往巷子裏,同時取出包裏的雨衣把它罩在頭上,這花不了幾秒鍾。包可以扔在原地,方正你還會回來的。你衝出洗手間幹掉了麥瓦,他的倒向很有意思,為什麼?因為他當時正忙著取出那張有問題的塔羅牌把他放進保險櫃裏,他的頭向左側,對著保險櫃邊上的那張桌子,也正好背對你。不過,這些也沒有意義,以為即使麵對你,他也來不及逃走了。不巧的是,薩姆蘭警官不能按時趕到,卡洛斯跑來了。你不是不想直接逃跑,而是不能!你無法在卡洛斯緊追不舍的情況下脫掉雨衣露出自己的真麵目,沒有時間把它完好裝進自己的包裏,如果你穿著雨衣跑出去,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就不一定能夠逃脫警方的追捕了。所以,你留在鐵門後麵打算伺機幹掉卡洛斯,這無疑與一場賭博。我的出現對你來說又是一個解脫,警方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這個行蹤可疑的人身上。你跑到過道裏,撿起包,脫下雨衣,定一下神,然後若無其事地拎著包走了出去。沒有人會懷疑你,沒有人會懷疑一個聯邦調查局探員會有什麼問題。我想你沒有必要開走車,事後再回來取就可以了。那是什麼車子,一輛記程車嗎?就是殺害艾利先生時用到的吧。”

“卡洛斯懷疑你還有二個原因,第一,是你誘導警方開始注意催眠在連環殺人案件中的必要性的,也是你鼓動米爾警官權力調查我的;第二,也正是你接觸了那具水屍。這時候,那個謎一樣的催眠也得到了解釋。屍體上的大頭針原本是自外向內插入的,當時第一個趕往現場的除了普通警員就是你了。但是,你沒有必要當著他們拔出來,等薩姆蘭趕到之後,你的工作就開始了。人的觀察力都是有限的,即便薩姆蘭當時注意到了,你依然是最接近屍體的人,你還是可以搶先拔出那根大頭針。然後,你告訴大家,這東西是從裏麵穿出來的,這形成了對所有人最為致命的誘導。這個手法騙得過警官,但是,滿不過瓊斯博士的法眼,這時候,你的另一個詭計奏效了。水屍的頭部被夾在了小坑裏,以保持脖頸以上的幹燥性,水麵是會微微浮動的,不過這不要緊。隻要屍體的脖子部分能夠沾濕就可以了。經過水的浸泡,誰還能辨認出這個本來就是十分細微的傷口究竟從那一麵刺出來呢?同理,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使用大頭針來取代以往的長釘,因為它所造成的創口會很小很小!但是,屍體絕對不能完全泡在水裏,這不但大大拖延裏屍體可能被人發現的時間,最重要的問題是一旦屍體被啃成白骨或是哪隻貪嘴的魚不小心把這個吃下去,你的心思就白費了。”

“你處心積慮地設計令人驚訝,其目的是把凶嫌引向我,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繼續假設,會不會我的身份和艾利先生是等同的?艾利的被殺始終令人費解,不過,當我知道麵具就是你的時候,也就不難理解了。你在玩下這一連串所謂的‘遊戲’之後,需要別人的欣賞,或者說,你需要一個對手。他應該頭腦夠好,應該有一定的紙牌知識,但是成天忙著工作的警官們同時還要涉獵這個,有些不盡人意。這時候,你從雜誌上發現了艾利先生,他出色的關於紙牌的見解令你驚訝,而且他自己嚐試寫些推理小說的經曆更加符合你的口味。你把他當作對手,開始給他發郵件,敘述這起殺人案,那是什麼時候?我想是在你真正開始作案之前吧。艾利先生喜歡推理遊戲,當然也就高興地加入了。他很快破解了殺手的留言,這讓你覺得很有意思。直到有一天,他看到電視上麵真的出現了連環殺手,他就開始奇怪了。他注意到了電視上魯夫這一形象,但是還沒有懷疑殺手就是那個友好通信的朋友,他告訴你,他的名字很古怪,就像是那個殺手。這可嚇到了你,當然,他也沒有必要活下去了。你選擇時間,選擇地點,意外注意到了他的未婚妻,他們快要結婚的消息刺激了你,你覺得殺死他還不夠,開始策劃針對瑪莎的遊戲。那麼,我呢?為什麼你又找到了我,我想是因為對手死了,你還需要新的對手,並且這個對手要比上一個承擔更大的風險,那就是他自己被當作嫌疑犯的可能,所以,你在我的診所裏留下了火柴,並且在電視上公開了全部的遺留物。我的職業使我們具有了共同點,這也正是你選擇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