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城不是個急色的人,至少目前看來不是。我陪他打了幾天拳吃了幾頓飯睡了幾晚狗窩,都沒見他有什麼想糟蹋我的意思。
這天早上,我決定實施我的報複計劃。
“看我做什麼?”肖宗城頭也不抬一手拿麵包一手拿報紙,“有事?”
我點點頭,“嗯。”
“說。”
“我想去見一個人。”
他終於正眼看我了,“誰?”
“廖雨婷。”
廖雨婷是廖家長女,真真正正的廖家大小姐。若說有誰最痛恨梁曉靜,廖雨婷排第二,我都不敢排第一。
大學時期廖雨婷就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試圖說服我跟梁曉靜決裂,但那時的我顯然是豬油蒙心粑粑糊眼。非但拒絕了廖雨婷這個正直妹子遞來的橄欖枝,還像個昏君一樣獨寵妖妃。
事實證明,我還是很有做亡國昏君潛質的。我就是這麼作來作去,把自己作死了。
阿西吧,往事不堪回首啊。
寶寶悔悟了,寶寶要做個明君。扶朕起來,朕要東山再起!
“你手裏並沒有梁迎春坐台的確切證據,去了也是徒勞。”
肖扒皮一語中的,我訝異不已,“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你那小心思全寫臉上了,”他放下麵包拿了牛奶,淡定飲了口繼續大言不慚,“怎麼,這兩天沒動你,覺得自己很安全了是麼?已經開始私下揣度我是否性功能障礙了吧?”
“噗!”我一口奶全噴了,“你怎麼知道?”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打就招的蠢事,我慌忙擺手,“沒有沒有,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覺得自己很安全,絕對沒有揣度您那方麵的能力!真的,我發誓。”
肖宗城顯然沒有跟我計較的意思,不然不會哼一下就沒下文了。
這兩天的相處讓我自詡對他還算了解。他這個人,真如他所說一般,隻要心情好,絕對什麼都好說。
這會兒他沒追究,顯然心情就還不錯。
我覺得我可以得寸進尺一點,畢竟他在B市一手遮天,想要查清一個酒家女的底細,那還是易如反掌的。
賣都賣了,賣的貴點麼。
“主子?”
“嗯?”
“查一下唄?”
他唇角已經有肉'眼可見的弧度彎起,“查什麼?”
“梁迎春坐台的實證嘛。”
“我為什麼要幫你?”
額,他這是要我求他要我誇他英明神武嗎?
好吧,既然他這麼希望我讚美他,那我誇他兩句也不是什麼難事。
“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金主大人,您就大發慈悲普度一下我麼。”
沒法應?難道不是讓我誇他而是讓我求他?
嗯,很有可能。
我想了想梁曉靜撒嬌慣用的伎倆,硬著頭皮站起來走到他身後給他捶肩,然後捏細了聲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主子,求您了行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人家都把您家寵欺負成這樣了像話麼!”
“噗!”
這下輪到肖宗城吐奶了,我站在他身後嫌棄看了眼他麵前的一灘,覺得要挽回一下他英明神武的形象。於是我拍了拍手,“啊!瞧這流暢不羈的線條,大手筆的暈染。我主不愧是B市霸主人中龍鳳,吐奶都吐得這麼抽象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