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八,又見紅八。
扭著手指,在梧桐院的門口,從左走到右啊;再從右走到左啊。徘徊、徘徊。而且,照樣沒有發覺到紅七的存在。
剛才才被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嗓子,紅七可懶得給自個兒找不自在。
直接把紅八當空氣地就從她身邊過去了。
一陣風過,吹起紅七的發絲,拂過紅八的臉。
紅八這才被驚醒,看到的已經是紅七的背影了。她猶豫了一下,看紅七的背影馬上就要轉彎不見了,最終還是衝口而出。
“喂,站住!”
紅七不見周圍有別的人,曉得紅八喊得是她。不過,紅七完全當風從耳邊吹過,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繼續向前走去。
“紅七,我叫你站住,你聽到了沒有?”
紅七翻了個白眼,你叫我站我就站啊。剛被人罵了“惡毒的女人”,她可沒這麼快就忘記了。
不管,繼續向前走,隻給紅八一個後腦勺。
紅八氣呼呼地追了上來,攔在了她麵前。
“我叫你呢,你為什麼裝沒有聽見?”
紅七挑了挑眉,腦殘嗎?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知道我裝沒聽見,你追上來做什麼?好狗不擋路,讓開!”
“你、你罵我是狗?”
紅八尖聲叫道,不敢相信。
“你不也罵我是‘惡毒的女人’了嗎?惡毒的女人有什麼不敢說的。不想聽更難聽的,給我滾!”
紅七不耐煩地道。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別人如果對她不客氣,也別想她有什麼好臉色。不管紅八那青一陣紫一陣、精彩紛呈的臉色,她徑自撞開了紅八的身體,走自個兒的路。
紅八一個不妨,趔趄了一下,差點兒跌倒,氣得雙拳緊握,想要尖叫。
隻是,想到那個人,紅八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渴望,追了上去,抓住了紅七的袖子。
沒有紅七,她一個人怎麼去?
可是她向來跋扈囂張慣了,著向人低頭的事情,她還真做不出。所以,隻見她臉色越來越紅,眼睛露出祈求的神色,看著紅七欲言又止,可張了幾次嘴,就是說不出話來。
一夜雪後,今日個出了太陽,地上不算厚的積雪開始融化,風雖不大,可氣溫卻更冷一些。
走路的時候還好,一站住不動了,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紅七可無意跟紅八在這樣大冷的天在外頭上演執手相看、脈脈無言的好戲。不過,紅八既然已經放低了姿態,紅七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一定要把人踩到腳底才罷休的。畢竟一個家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罵回去了就算了,要不然,搞得跟仇人似的天天橫眉瞪眼的也沒有什麼意思。
這可是自己可能還要生活個幾年的地兒,人際關係好點過得當然會舒心點。紅七可不會以為,一個被所有的人都討厭的人,還能一個人樂嗬地活著。那種人不是精神病就是白癡。正常人都是社會的動物。
想要過得好,就需要有站在自己一邊的人。
當然,如果紅八一直像剛才那種態度得話,那就算了。
現在紅八的態度變了,紅七就略放軟了語氣問道:“拉住我究竟什麼事?”
紅八見紅七肯聽她說,心裏鬆了口氣。可是,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除了對妹妹、領導和任務,對其他的,紅七的耐性一向都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