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的臉,頓時煞白了。
她忙對紅七道:“看來您來得不巧呢!秦王妃這裏似乎有客人在。可能是秦王妃娘家的兄弟來了。這個時候去,好像有些不方便。不如還是先去王妃那裏。等秦公子走了,到時您再來拜訪也不遲。”
夏溪就一臉迷惑地道:“喔,那是秦公子啊?嗬嗬,剛才我乍一看,還以為是襄王爺呢。沒有想到,王妃娘家的兄弟和襄王爺的背影這麼相似啊。”
丫頭的笑容變得十分難看,呐呐不成言。
紅七心裏暗笑,麵上卻橫了夏溪一眼:“胡說些什麼呢?你見過襄王爺幾次,這位姐姐見過襄王爺幾次?誰認得準還用說嗎?”
丫頭連連點頭:“是、是,奴婢絕對不會認錯的。”
紅七就又道:“既然有外客,我們此去倒的確有所不便了。看來隻好先去姐姐那裏了。秦王妃那裏,還望這位姐姐幫忙告罪一聲,就說我稍候再來拜訪。”
聽紅七這麼說,丫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滿麵笑容:“您放心,我一定會轉告,秦王妃絕對不會怪罪的。”
紅七笑著點頭,又讓丫頭領路去了紅五那裏。
這一回,倒是沒有什麼波瀾,順順當當地就到了。紅七進去見紅五,夏溪賞過了那個帶路的丫頭,也隨著進去。紅五見著紅七,在丫頭的服侍下,艱難的起身:“七妹妹,你怎麼也來了?娘真是的,有沒有什麼大事,一個個把你們全驚動了。昨兒個是八妹妹、九妹妹,今兒個,你又來了。”
紅五果然病得很重,說幾個字,喘幾下,眼睛紅腫,氣若遊絲。
“我同姐姐有話說,你們都下去吧!”
紅七吩咐。
珊瑚、佩玉默默地退下,還有兩個麵生的丫頭,卻留在屋子裏,動都不曾動。紅七皺眉:“你們兩個,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那兩個丫頭笑道:“回紅姨娘話,我叫玲瓏,她叫秀榮,這回王妃病了,老太妃特地派了我們兩個來服侍王妃。來之前,老太妃交代了,讓我們在王妃的身邊,寸步都不得離開。因此,請紅姨娘體諒我們的難處和老太妃對王妃的一片關愛之情。”
夏溪聽了冷笑。
“我們小姐可是王妃的親妹妹,她難道還會害王妃不成?你們兩個門神立在這裏,她們姐妹兩個如何說貼心話?老太妃隻是擔心王妃的病,可不是讓你們拿著雞毛當令箭,幹涉王妃的私事的!”
任夏溪如此說,兩個丫頭隻一句話,不敢違抗老太妃的命令。
“好妹妹,就讓她們兩個留下吧!”
最後,紅五說道。
紅七對夏溪使了個眼色,夏溪冷哼一聲:“看在王妃的麵子上,今兒個就饒了你們兩個膽大包天的奴才。”
兩個丫頭隻是垂著頭,當沒有聽到。
既然這兩個丫頭不退,那珊瑚、佩玉她們出去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紅七就把她們又叫了進來服侍。
紅七這時在紅五的床邊坐了,同她說話。
“聽大太太說你病了也有月餘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就悶聲不吭的。以後切不可如此了。不然,我們心裏如何放得下?到時候個個三天兩頭地往你府裏跑,看你煩不煩死!”
紅五的眼裏露出了幾分笑意。
紅七又問珊瑚、佩玉,紅七看的哪個大夫,吃得什麼藥,讓她們都給她一份,回去紅七也叫鎮北王府醫館的那些大夫給看看。鎮北王府裏頭的醫館長以前在宮裏可都是赫赫有名的,李墨小的時候,鎮北王生怕這個兒子養不活。特地向皇帝指名要了許多出色的太醫,專門調理李墨的身體,為他治病。現在宮裏太醫院的院正還是他的學生。襄王府雖然也能請太醫,但,最好的幾個都是專門服侍皇帝的。不可能專門來給一個王妃看病。珊瑚、佩玉也為紅五的病憂心不已。此時聽紅七這麼說,都歡喜不已,趕緊抄了遞給夏溪收著。
“又麻煩七妹妹你了,叫我怎麼過得去?”
紅五看著紅七:“倒是你的臉,還好吧?”紅五的眼裏滿是歉疚,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病了。結果老太妃叫人瞞著她,她一直不知道。還是上次紅八過來瞧她,她才知道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什麼忙都沒有幫上。
紅七笑道:“一點兒小傷,沒事。多了條疤,更威武了。以後出去,哪個想找我茬子,看到這疤,心裏頭也得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
紅五看著紅七的眼神一陣無奈。
“你啊,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紅七坐了也就一會兒,紅大也來了,姐妹三個說了會子話,紅五的精神十分不濟,紅大、紅七也就告辭了。老太妃留她們兩個吃午飯,紅大、紅七兩個都拒絕了。出了襄王府之後,紅大、紅七坐了一輛馬車,夏溪和紅大帶的丫頭則坐了紅七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