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作為堂堂大興的都城,每一日,官道上都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可從來沒有一日像今天這般,一輛比一輛或華麗、或貴氣的馬車駛過,馬車周圍,更是圍滿著護衛,前呼後擁,一個個鮮衣怒馬、威武雄壯、身手不凡。這一切無不顯示著,坐在馬車裏的人,定然非富即貴。
有眼光毒辣的人,看到了馬車上的家族徽章,頓時張大了嘴。
“沒看錯吧,這是淮南伯府的馬車。”
“這是安陽伯府的。”
“啊,這竟然是靜侯府的馬車。”
“天啊,我的眼睛花了嗎?這可是長樂侯府啊!他們府裏的小姐可是聖上剛封的四皇子妃啊。”
“不會吧,威遠侯府的也來了,這可是出了二皇子妃的府邸啊。”
“輔國公府!出了三皇子妃的輔國公府的馬車也來了!”
“平國公,他們家的庶女是二皇子側妃呢。”
……
一輛輛馬車駛過,引來一陣陣驚呼。
雖然京都號稱權貴滿街走,四品多如狗。京都的百姓,哪怕是郊外的,誰沒有見過幾個王公貴族?連皇上他老人家有幸見過的人都不少。可這樣一輛馬車連著一輛馬車出現的情景,也並不多見。
“難道皇上他老人家要去西山避暑了?所以才有這麼多權貴先去了?”
有人猜測。
“不可能,你當皇上出巡是大白菜嗎?說去西山就去西山?如果真的是皇上出巡,早在一兩個月前,就該有官差過來探路了。哪裏會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提出猜測的人質問道。
“這、這……”
否定他的那人看起來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這一下,就回答不上來了,囁嚅了一聲,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引來對方譏笑的表情。
不過,幸好此時,有人替他解了圍。
“這些人啊,定是去給蕭家的小姐道賀去了!聽說,今年她的生辰宴擺在蕭家的避暑山莊呢。這些人定然都是來參加她的生辰宴的。乖乖,這都來了多少王公貴族子弟啊?怕不整個京都的都出動了吧?”
“這蕭家小姐,也太牛逼了吧?一個生日就請這麼多人?”
有人張大了嘴,不敢置信。
如果說是兒子還差不多,這種排場。女兒都是要嫁到別人家的,為了她,這麼浪費,值得嗎?
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人在京都定然沒有混多久了,是外頭來的大傻帽。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白癡的話來?
立即有人同他科普,蕭瀟是誰,那可是護國公府的獨生女。護國公有六個兒子了,可就這麼一個女兒。你說,對他們家來說,是兒子寶貴還是女兒寶貴?這蕭瀟還是太後的外侄孫女兒,深受太後寵愛,每一年蕭瀟的生辰宴又是多麼盛大、多麼熱鬧、多麼……
不知情的人聽得目瞪口呆。
不過,蕭瀟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對了,這個蕭瀟同那個毀了我們大興第一美人紅七小姐臉的惡毒女人,不會是一個人吧?”
有人問道。
目光突然變得惡狠狠的。
而且,有這種目光的人絕對不止一個。
頓時,先前的得意洋洋說話的人啞火了。
這,叫他怎麼還說啊?說實話,看眼前這些人的樣子,還不得把自己給滅了啊?真是,自己怎麼就忘了這麼一出呢!
他悄悄地往後退,再往後退,卻怎麼也不覺著安全,好像遍地都是敵人似的。
啊,他是不是眼花了,怎麼好像看到有人擼起了袖子?
他的心,突然有些寒。
還好,這個時候,有人開口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你們說,今日紅七小姐會不會也來啊?”
雖然紅七已經成為李墨的小妾了,提起紅七她來,人們還是習慣稱呼她為紅七小姐。好像這樣她就不是別人的女人,而仍然是待字閨中一般。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反對。
“不大可能吧?紅七小姐怎麼會參加仇人的生日宴啊?”
“我怎麼聽說,好像這一次紅七小姐真的會來呢。自從婚禮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紅七小姐的風采了。再讓我見一次,就是要了老子的命,也值得啊!”
“可是,紅七小姐似乎毀容了。”
“誰說的?竟然敢說紅七小姐的壞話,老子揍他。”
“整個京都都傳遍了,又不是我說的。”
“哼,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要不然打賭,十兩銀子,我賭紅七小姐根本就沒事兒。那些話,都是嫉妒她的人放出來的。”
“賭就賭,十兩銀子!”
……
在許多地方,這樣的一幕幕在類似地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