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裏一柄折扇時不時地輕扇幾下,引得不少待字閨中的小姐們暈了眼,皆羞澀地低下頭。
“ 八哥……”初瑤見他前來,提著裙擺跑過來,許是因為裙擺過長,初瑤直直的朝墨景睿撲過來,眼看要摔倒在地,這時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攬住了初瑤的纖細腰肢,將她穩穩扶住。
待她站穩後,謝知許才鬆開手。
這是謝知許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與她這般親近,初瑤羞的臉頰通紅“ 多謝駙馬!”
謝知許微微欠身“公主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墨景睿的目光在初瑤與謝知許之間來回遊移。
這兩人這般客氣,哪像是成婚三年的夫妻,倒像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禮數周全卻透著十足的生分。
初瑤雖說偶爾任性了些,但本性不壞,墨景睿自小與她關係不錯,手中折扇輕抬,隨意地在初瑤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你這丫頭總是這般冒失 ,若不是駙馬及時出手,你呀,怕是要鬧個大笑話了。”
初瑤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墨景睿。
“八哥,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再說我了,真的好疼呢。”
謝知許瞥了一眼初瑤額間,隻見那白皙的肌膚上隱隱泛起一抹紅印,正欲開口,隻見幾個世家貴女款款而來邀初瑤去一旁賞玩。
初瑤有些猶豫,眼神望向謝知許,似在征求他的意見。
謝知許道 “公主想去便去吧,無需顧慮。”
待初瑤走遠,謝知許看向墨景睿“ 睿王殿下,請借一步說話。”
兩人一同移步至宮宴角落的一處靜謐回廊。
謝知許神色凝重,恭敬地向墨景睿行了一禮,才緩緩開口:“睿王殿下此次回京可是為了燕南軍一事?”
墨景睿眼神微變,警惕之意一閃而過。
“駙馬消息倒是靈通,本王聽聞有人在燕南軍的軍備補給上做文章,暗中克扣糧草,以謀私利,怎麼?這事本王管不得?”
謝知許道:“睿王殿下無需對臣有如此敵意,臣與殿下是盟友並非對立之人,殿下想守護的,也正是臣想守護的。”
他想守護的是七哥。
而謝知許想守護的是皇兄。
立場不同,他和謝知許絕非盟友。
墨景睿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謝知許,手中折扇輕輕敲打著手心,漫不經心地說道。
“本王不知駙馬所謂的‘盟友’從何談起,本王……”
話音未落,謝知許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
墨景睿臉色大變,那令牌上獨特的紋路與暗記,分明是燕南軍最高統帥的專屬信物。
此信物能在燕南軍中調兵遣將,擁有極大的權力,非一般人能夠持有。
“ 這是哪來的?”墨景睿眉頭緊皺,冷聲質問。
謝知許道“ 三年前皇貴妃娘娘來找過臣,這三年也是她在背後支撐著燕南軍的一切軍餉費用,睿王殿下這下可是信了?”
聞言,墨景睿心中大為震驚。
是宋婉凝……
是她……
她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難道是因為七哥?
她心裏還有七哥……
得知這個結論,墨景睿心裏五味雜陳。
這麼多年過去,她竟默默付出如此之多,在暗中支撐著與七哥息息相關的一切。
他要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理解七哥為何那麼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