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年家時,年青藤忽然讓其餘修士先走,他和年驍停了下來,修士們得令走了,年驍不解的問道:“怎麼了,爹。”
“一品文師回府,自然要有些派頭。”年青藤一拍儲物袋,一支黑色的毛筆出現,他將毛筆往空中一扔,毛筆突然變大,懸停在空中。
“這是飛行法器,隻有心境修士才能夠領悟,所以說區別心境和玉境最直觀的方法就是看飛行法器。”看到年驍迷茫的樣子,年青藤解釋道。說著話一把將年驍提起,縱身躍上了毛筆。
飛行法器帶著他們從年家的上空飛過,底下的街道看起來密密麻麻的交錯在一起,很多人都抬起頭指著天空,好像非常驚奇的樣子。因為年家整個家族隻有年海龍和年青藤二人是心境修為,修煉了飛行法器,所以在年家,甚至世外穀,有人在天上飛並不是司空見慣的。
不一會兒他們到了試煉廣場,年驍看到底下聚集了很多人,最為醒目的卻是先行回來的那四十幾名修士,他們整齊的站成了一個豆腐塊,顯得很有氣勢。
年青藤慢慢降落到試煉廣場,年海龍帶著年步雲等人馬上迎了上來,有些生氣的道:“二弟,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先讓護衛回來了,還有為什麼動用飛行法器,引起混亂。”
年驍大概掃了一下四周,發現那日在祠堂的大多數人都在,看來年家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年青藤的行為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年驍在最後麵發現了踮著腳望著她的年齡,一雙眼睛裏寫滿了擔心,讓他心頭一暖。
“不就是先讓護衛回來了嗎,大哥何必這麼大動幹戈。”年青藤玩弄著手指著,神態語氣中滿是傲氣。
“到了年家地界,就能放鬆嗎?還動用飛行法器,你知道對居民產生了多大的影響嗎?”年海龍前半句話好像是關心,實則不然。由於年青藤動用了很多家族資源給年驍,年海龍對這位二弟早就不待見,後半句話更是嚴厲的苛責。
“是嗎?我來的時候都看到了,我看居民都很高興啊。”年青藤繼續玩著手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年海龍被噎得說不出來,氣得臉都紅了。其他人也從沒見過年青藤這樣,年青藤從來都是以深沉的一麵示人的,隻有年驍心知肚明。
年青藤突然一甩袖子,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厲聲道:“難道我一品文師的兒子還配不上飛行法器的待遇嗎?”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沉默了多年的年青藤終於爆發了。
“這……”年海龍的臉由紅轉青,由青轉黑,最後定格為白色,慘白的白!
話一說完,眾人馬上變色,沒有因為家族出了一名一品文師而欣喜,隻有驚恐。想起他們平日對年驍的冷言冷語,打擊迫害就一陣陣的膽寒。最後麵,鐵青著臉的年文飛不由的一顫。
年齡首先歡呼起來,他愉快的跳躍著,兩隻小手用力的拍著。一旁站成方陣的四十幾名修士喊了三聲整齊的口號,聲音震天!
本來年海龍將全族人聚在一起,是要興師問罪,為被年驍打殘的小兒子年轟討個公道,但不想被年青藤反將一軍,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年海龍的臉色又從慘白變成了豬肝紅,隻見他極不情願的躬身抱拳,用蚊子般細小的聲音說道:“恭迎文師大人。”
其他人見狀,急忙行禮,一時山呼海嘯。年驍對這套非常受用,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整了整白色的長衫,打開折扇隨意的扇著,富家公子哥的形象就這樣定格。
年驍擺了擺手,邁出了第一步,眾人馬上讓出了一條道路,年青藤挺高了胸膛跟在後麵,那四十幾名修士也踏著整齊的步伐跟了上來。
年驍微笑著對周圍的人不時地點頭表示慰問,樣子像極了國家領導人視察。但周圍的人像見了魔鬼一樣一個個使勁的往後縮,這些人或多或少是欺負過年驍的,可見年驍以前在年家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