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讓他無限向往,無窮崇拜的聲音,下一秒他就在屋子裏消失,出現在了另一個屋子裏。
這個屋子和酒樓的屋子非常不同。酒樓的房屋雖然簡單,但有種淡淡的溫馨,而這間屋子有的隻是肅殺。
因為這是都統府的房屋,都統神將姚斯年的房間。
姚斯年褪下戎裝,換上了一身素色衣服,坐在窗邊,手裏拿著一本書,這本是一個很安詳平靜的場景,隻因為這幅場景中的人物是姚斯年,原本的安詳變成了肅殺。
楚千秋沒有太多的驚訝,對著姚斯年恭敬的施禮,然後站立一旁,沒有打擾。
姚斯年好像也沒有意識到楚千秋的到來,仍舊在看書,他微眯著雙眼,看得非常認真。
楚千秋恭敬的站著,目不斜視,雙手垂在兩側,偶爾抓抓幹淨的衣角,在自己的偶像麵前,難免有一點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姚斯年放下書本,揉了揉雙眼,隻有二十多歲的容貌瞬間給人以老態龍鍾的感覺。
“老了,該是你們年輕人上場的時候了。”姚斯年歎了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
如果是旁人聽到這句話,肯定會認為姚斯年是在矯情,因為他看上去真的很年輕,但楚千秋知道,他眼前麵容比他還要姣好的正是一位老人。
姚斯年伸手在一旁的書架上拿出一本卷宗,隨意的丟到桌子上,楚千秋打開卷宗,“太玄榜”三個金黃篆字赫然入目!
沒有太多意外,名列榜首的正是他楚千秋。
看到自己的名字,楚千秋很平靜,就目前來看,他在筆山之中破鏡,留存那場大戰的記憶,最重要的是他勇奪第十四聖筆白馬飲江,可以說是筆山之行的最大贏家,沒有理由不去獨占鼇頭。
“是我的運氣太好了。”楚千秋淡淡的說道。
姚斯年一直望著窗外,聽到這句話,他收回目光,認真的說道:“非也,修道一途什麼最重要?資質根骨,家族實力,功法靈石?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茫茫大道最重要的就是運氣,也就是機緣。”
楚千秋不怎麼理解,因為他覺得運氣、機緣這東西太過渺茫,太過難以捉摸,說不好某事某刻幸運女神不再眷顧他,那麼他隻有死路一條。
其實不然,機緣看似縹縹渺渺,實則像血液一樣流淌於自己的身體,每個人的血都不一樣,都是特有的東西,機緣也一樣。天地孕育生靈,造化萬物,冥冥之中已經將機緣分派到了每個人的身上,是你的永遠是你的,誰都奪不走,隻是來得或早或晚,機緣有自己的時機。
楚千秋繼續向下看去,他的名字下麵是一個他熟悉的名字,那人叫姚蕭,都統神將姚斯年的後裔。
看到第三個名字的時候,楚千秋的眉頭微皺,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會上榜,他的名字叫姬永。
用尋常的眼光來看,姬永確實不該上榜,先不說實力境界,就是他身上那股世家子弟的紈絝浮躁冷戾的氣息壓不該上榜。楚千秋望向姚斯年,是詢問的眼神。
“他上榜自然有上榜的道理,你日後就知道了。”姚斯年露出一個神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