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堆積如山的屍體,圍困住她的人都是兩方的軍隊,一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熟悉的人,連她帶進來的一千人都淹沒在這大軍裏。
血海流淌,即使他們渾身欲血,即使他們再覺得累,即使看不見對方,他們依然以身相殺,連同那抹白一齊沒入血色裏。
在血泊裏站起身子,染滿血腥的自己冷然的掃視著冷夜下晃動的人影。
兩顆心,都開始發慌的尋找彼此身影……
他(她)的身影不在自己的視線裏,慌亂的心再也不無法平複。
“孤獨慰……”雲淺生生將一個人的身體折斷,大喝一聲,縱身踏著人頭,叫喚著孤獨慰的名,一望無際的人頭,唯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剛剛明明還在那一處。
白與血相加,雲淺的臉上的麵具也被染上層層血跡,看不清本來的麵目,看者心驚。慌恐的心衝擊著雲淺的大腦,沒有他的身影,沒有他。
“淺兒……”洛雙從城上直奔下來,本來以為找到雲淺的目示太小了,沒想到,卻出其不意的被雲淺的聲音引來。
劃開一道道血口,看到老娘的身影,雲淺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另一頭撕殺,再試圖尋找他的身影。
洛雙眉眼一挑,那個眼神……
盔甲件件剝落,人流沒入處,孤獨慰身上的凱甲碎裂一地,被自己踩在腳下,胸膛是積滿的血痕,即使在麵對三對一的戰爭,孤獨慰依然強悍得不可思議。
對比孤獨慰的一身傷痕,其他三人對付如此強悍如廝的孤獨慰,都顯得無比的吃力,身上也多處是孤獨慰劃過的劍傷。
雪花急急的飄落,凝固了那流淌出來的滴滴血水,若是仔細看去,黑暗下,孤獨慰的腰身上橫陳著一道深深的口子,此時被他用布條緊緊的綁起,阻止血液流得更快。
“真的是我的好皇弟……”孤獨鴻冷然的看著硬撐著的孤獨慰,兩兄弟這一次怕是最後一次相見了。
“哼,想動淺兒的主意的人都必須踏著朕的屍體過去,否則,你們誰也休想動她一分一毫……”
“你還是乖乖的把她交給本宮來得妥當,這樣你也死得痛快一些……”桃花眼一眯,冷血的舔唇角。
交出淺兒?就算是他死在這裏也不會讓他們得程,淺兒一直都是由他來守護,誰也不許動一分。
“本宮到要看看你撐得到何時……”戚蘊錦不像他們,不會與孤獨慰多說一句,挑起腳下的血劍,握於手間,直刺上去。
用劍撐站身體的孤獨慰,武力永遠都是很好說明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