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蘇暖終於到了他們住的府邸,原本以為會有很多記者的他看著安靜的大街有些意外。以為是許諾的作為,但是回頭看到許諾卻是同樣的疑惑。難道……兩個男人一同回頭看著後座鎮定自若解開安全帶開車門的女人,有些懷疑。
“看什麼?我不過是嫌太吵。”葉玨瞪了他們一眼,自顧自地下了車。
和許諾當時一模一樣的話,卻是不同的氣勢。帶著更多的傲氣和淺淺的任性。
“你確定她是鍾暖?”蘇暖問許諾。
“我管你的!我隻確定她是阿玨!”許諾喜滋滋地推開門跟著葉玨進了門。
蘇暖在車裏看著這棟建築,扯出一個苦笑。看來,她對這個男人真的是特別的。同吃同住,不知道是不是也同塌而眠……
“難道,真的就這樣了麼?我明明,還什麼都沒有做啊……”喃喃自語的蘇暖突然想起剛剛許諾說過的葉玨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想到自己最初的打算……原本他對葉玨的勢在必得裏,也存在一分對鍾家的恨意吧。
所以連這樣的雜質,她都感覺到了麼……
男人常常對女人異常的敏感而感到壓力倍增。
說好聽點是細致,說難聽點是神經質。然而很多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準得可怕的。她們能夠準確地分辨出一分純淨的感情和一分雜質,哪怕,現在的社會中這樣的感情真的已經少之又少。
如果葉玨不曾遇到許諾,或者許諾不曾愛上葉玨,她或許就會自然而然地去吃蘇暖這顆回頭草也說不定。沒有一定的未來,隻有不斷變化的世界。
你可以有無數種夢想,但是最終實現的那一個是哪一個或者根本不曾在你的夢想清單上出現過你也不知道。
她曾經做過一份這樣的清單。因為夢想太模糊,隻有把它具象化才有了什麼指望。
下個星期我要在周末之前做完作業,夏天到來之前我要瘦身到兩位數,半年後我要成為班級裏的第一名,我要一份在XX公司的工作……隻有這樣寫出來,似乎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未來。
所以在那個心被掏空了的葉玨的生活裏,所有事情都是量化的。曾經也有人跟她告白。
“我愛你!”不同於稍微含蓄的英國人,美國人的告白似乎都是直接而大膽的。這個葉玨隻覺得眼熟卻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同學在某天的平麵設計課之後叫住了她,然後在學校裏的河邊邊直接大膽地表白了。
“有多愛?”她不問為什麼,因為沒有興趣知道。
“很愛很愛。我每次上課看到你就很開心。”對方似乎覺得葉玨有要答應他的苗頭。
“那,你可以為了我去死麼?”葉玨的表情依舊沒有變化。
“如果你遇到危險,我會拚命去保護你的!”對方自以為是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