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玨!我隻有你一個,自始至終。”許諾起誓般地舉起手,“我從沒有過,今後也不會和任何別的女人有關係……除了我們的女兒。”
“你離我遠點。香水味道熏得我難受。”葉玨的口氣緩和了不少,卻越發難以忍受他身上的味道,“難道不知道,聰明的男人都會洗過澡之後再來見正妻嗎?”
“你不是正妻,你是我,唯一的妻。”
“所以,你準備好要怎麼解釋了嗎?大人?”葉玨用左手揉了揉右臂,依舊沒有知覺,臉色似乎也並沒有好轉。
“我找楊媛媛來,是因為她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說可以告訴我確切的蘇暖和你發生了什麼做了什麼。所以,讓她來見我。然後就和她吃了一頓飯,接著讓她到我的書房談事情。可是她卻顯然什麼都不知情,進了房間就開始抱著我……”許諾似乎有些心虛地看著葉玨,義正言辭地重申,“可是,我很快就推開了她的!”
“這就是全部?”葉玨挑眉。
“是啊!我還在想為什麼她的味道會那麼容易就留下來了,明明隻抱了我一會兒而已啊……”許諾認真地說。
“我知道了。”葉玨說,“明天早上我會離開,麻煩您現在讓我睡個好覺。”
葉玨是失望的,因為他的隱瞞,讓她甚至有錯覺,這個男人,或許比她想象得要會演戲得多。
“那你至少告訴我,你的右手臂到底怎麼了?”許諾說。
“廢了。”葉玨輕描淡寫地說,“或許它早就該廢了。隻不過我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所以到現在才一次性給我這樣的報複。”
“我說過會治好你的!我叫杜蘭醫生過來!”許諾一聽急了,摸出手機就打通了杜蘭醫生的電話,然後在一通幾乎怒吼的命令中將他叫了來。
葉玨自始至終沒有在說話,隻是空洞地看著遠處。視線偶爾掃過許諾卻也仿佛是透過他在看著什麼一般,讓焦急的許諾一陣心慌。
那種她就要消失的錯覺,越發明顯起來。
“公爵大人,我們出去說吧。”年邁的杜蘭醫生放下檢查工具,歎了口氣,臉色很不好。
“不用了,就在這裏說吧。我有權利知道。”葉玨打斷他們。
杜蘭醫生看了一眼許諾,沒等他說話,便讚同地點點頭:“也好。病人有這樣的權利。”隨即又在許諾陰沉的神色中補充了一句。
“我的右臂已經廢了吧。”葉玨看著杜蘭醫生的眼睛說,並沒有他以為會看到的不安和難過,隻是全然的無謂。
不是不害怕,是無所謂。
這條手臂,就作為獻祭給過去的自己吧。
葉玨想著。
“J小姐。我說過你手臂的情況幾乎都是因為你的心理原因,外麵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可是一直不好的原因都是你自己認為它不會好,對治療也不抱希望。”杜蘭醫生嚴肅地說,“所以,如果你現在不放棄治療,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