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想法在腦子中逛了一圈後,他表情鑒定的對蓋特勒說:“我知道世界上沒有平白無故的事情,您讓人收養並且照顧我也有您的考慮,可是我想這一定是我能夠支付的。您以及於爾根。屈希勒爾先生對我的照顧,讓我感激在心。所以,我選擇留下。您看,不管我如何選擇,實際上您都要比那個紅頭發先生對我的安排要好很多。斯萊特林先生說了,如果我回到英國勢必要回到孤兒院。可顯然,那是我最不希望的。哪怕日子過得艱難,我也不希望回到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聞言,方淩聳聳肩扭頭對身後的阿不思。鄧布利多道:“鄧布利多先生,想必您已經聽到了這個孩子的選擇。但是我還是想稍稍告誡您一下,這是金玉良言。您要知道,這個世界最不需要的,就是自以為是的為他人決定命運的人。除了在無可奈何之下,沒有人有權利去決定他人的命運。不管是白巫師還是上帝。”
說完這些他站起身拿出一顆魔力水晶,熒藍色的兒童手掌大小的寶石在雨過天晴的光線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華。在場的巫師都從中感受到巨大的能量。他將這顆寶石遞給蓋特勒。格林德沃:“這是一顆魔力水晶,直接吸收就可以使用。這算是您照顧我的小親戚的報酬,我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巫師。等他十一歲的時候,我會讓我的另一位管家來接他前往霍格沃茲讀書。”
見蓋特勒接過魔力水晶,他看向湯姆:“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他將那瓶血脈覺醒藥劑放入他手中:“選擇成為一個巫師還是一個麻瓜,答案就在你的手裏。命運也在你的手裏。看的,就是你怎樣去選擇你的未來。一如德式咖啡!如果你選擇了巫師,那麼不管你覺醒的血脈屬於崗特還是斯萊特林,我都會代表斯萊特林家族在你十一歲的時候接納你成為我的親族。告辭!”
方淩微笑著轉身同塞巴斯蒂安消失在咖啡館中。他並不在意周圍的人會對此議論紛紛,他相信蓋特勒。格林德沃會做好。而至於那位紅發巫師如何回到英國,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老情人見麵,總是會有一些話要談的不是嗎?
蓋特勒看著有些局促的紅發男人,他已經記不得自己最後一次見到阿不思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似乎久遠到被時間衝刷的一幹二淨。眼前這個打扮的一派嚴謹的紅發男人,已經失去了當初讓他怦然心動的東西。一如那些老派的守舊人士。他屈起手指敲敲桌麵,示意於爾根帶湯姆離開。咖啡廳內的人也陸續走了出去,他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坐,我想你並不希望低著頭跟我說話。”
阿不思。鄧布利多依言坐了下來,他看著多年未見的人。滿心的複雜,比較起先前方淩言辭的撞擊不相上下。他動了動舌頭,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同這個人說話了。最後一次交談是什麼時候?是他成立聖徒的時候……還是他登上王座的時候?
“兩杯咖啡,他的不加鹽,蜂蜜多一些。”蓋特勒朝老板要了兩杯咖啡。雙腿換了一下位置,重新交疊在一起。看似隨意,可他緊繃的脊背告訴他,他的緊張。
咖啡很快就端了上來,蓋特勒用勺子鏟了一口抿唇吃掉。而阿不思。鄧布利多則沒有動手,而是雙手握著茶杯,讓茶杯在手中轉圈圈。他們之間很沉默,沒有人再次開口。當蓋特勒吃掉最後一口時,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沉浸在自己紛亂的思緒中不知如何開口。他見到這樣,在心中歎息一聲起身拉開椅子離開。其實,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心思,也煩亂異常。
除了再次見到曾經愛人時的煩亂外,還有那個斯萊特林給他的衝擊。那個孩子出了出手闊綽外,更多的還有那些言辭。很難相信,那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他回憶自己九歲的時候在做什麼?條例清楚,厲害清晰。是那個惡魔的功勞?他搖搖頭,他本能的覺得那個孩子如此,是那個孩子自身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