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從對角巷回來,就看見方淩歪著身子看著一個打開的青銅盒子發呆。他拿起散落在一邊的信紙仔細閱讀後,將其整理整齊放在一邊。方淩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歪斜在一邊的電腦屏幕,滿是感慨:“我一直認為,易子而食隻發生在生存危機的時候。可他們這麼做,同那個有什麼區別嗎?”
塞巴斯蒂安沒有回答,而是將方淩抱起帶出了房間。走廊上十分安靜,透過一些魔法窗戶可以看見陽光斜撒入通道內。這是一種燈光技術,隻存在於那些及其古老的城堡。霍格沃茲原本也有,但是經過幾次戰亂後無法修複。
方淩窩在塞巴斯蒂安懷裏,內心滿是紛亂的想法和各種時間因果。他知道,如果白巫師想要擁有同等與黑巫師的實力,隻有同魔法生物結合或者這種方法。但是,他們如果選擇其他的人,或許也不過是同黑巫師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罷了。但是他們卻選擇家人這種存在,血脈相連的存在來成為祭品。這樣的行為,方淩怎樣也無法理解。他抬眼看向塞巴斯蒂安:“將那些信件交給阿布,我需要安慰!”
他的聲音糯糯的,帶著一絲哀傷的柔軟。他覺得,此時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阿布在的地方。可是,目前就算他去了霍格沃茲,隻要他看見那些惱人的格蘭芬多就會想起這種惡心的感覺。所以,他希望阿布能夠來看他。也許是任性了,實際上他完全可以自己度過。但是他現在不想一個人,一點也不想。
塞巴斯蒂安將他放在床墊上,蓋上被子轉身離開。他深知這種信息,對於他的小主人不是不可以調節的。小主人存在的那個時代,什麼事情沒有呢?可是,有了伴侶的小主人,已經不需要去壓抑自己了。或許,那個男孩兒真的能夠做好胸膛這種存在。他微笑著,拿著那一大箱子的東西消失在鬼百合城堡,出現在阿布拉克薩斯的寢室內。
“喲……瞧我看見誰了?”此時寢室內沒有一個人,隻有克勞德這個惡魔正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品著一碗香茶。也許是主人靈魂的影響,原本冷麵石雕的他有了各種表情和貴族式的調侃。
“主人讓我帶著個過來給阿布拉克薩斯少爺。”塞巴斯蒂安沒有搭理這個已經完全看不出原型的家夥,將青銅箱子放在用變形術變形出來的桌子上,那桌子的原型是一把椅子。
“現在是飛行課,估計一會兒就會回來沐浴更衣。下午有院長的魔藥課!”克勞德提醒自己的老對手,他家的主人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研究他那個小主人留下的東西。雖然明知道自家主人是位於上方的,他還是不喜歡被壓製的感覺。尤其是,被這個男人壓製的感覺。所以沒事找事,是他從蘇醒後常幹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點了下頭,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克勞德的對麵。然後從空間內拿出一套功夫茶具,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泡起茶來。選的茶葉是君山銀針,口感很是纏綿。不過,他不是給自己衝泡的,而是準備給回來沐浴的阿布拉克薩斯的。
阿布拉克薩斯有禮的推辭了同學的邀請,一個人返回寢室。他的習慣就是運動後需要稍微清洗一下。也許這個習慣會貫穿馬爾福家族整體,但目前隻有他有這個潔癖。
“塞巴斯蒂安!”他有些意外,雖然才同小孩兒分開沒幾天。但是,他還是有些激動。
“主人讓我送樣東西給您,然後……”塞巴斯蒂安為難的笑了笑:“主人可能需要您的安慰!”他將泡有茶湯的玻璃杯遞給阿布拉克薩斯。玻璃杯溫熱,裏麵的液體溫度也很適中。阿布拉克薩斯正式口渴的時候,慢慢吞下去頓時渾身舒爽。在一邊的克勞德撇撇嘴,他提前準備的果汁看來是沒有什麼用了。不過自己主人竟然喜歡清淡係的東西,倒是一大發現。
阿布拉克薩斯並沒有克勞德的疏忽而心生不滿,實際上他們最近在協調期。很多東西,比如他的喜好、習慣等等都需要一段時間來保證默契。他走向那個青銅箱子,他聽淩說過是從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金庫中得到的。就放在門口的位置,很是明顯給能夠打開金庫的人準備的。箱子已經破除了魔法禁製,他輕輕一推便打開了。裏麵是兩封信件,他仔細閱讀後皺緊了眉頭。他明白,塞巴斯蒂安所說的需要安慰的意思。他看了看顯時魔法上的時間,想了想自己的課表揮了揮手中的信:“克勞德,我想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不可以同塞巴斯蒂安一起帶我去見他。我可不想再晚去一會兒,看見他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