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阿羅已經走到了門口,隨手掩上門,露著一條縫,俏皮的說:“要聽下麵的故事,你們明天可就得還要住在這裏哦。”
阿羅抿嘴一笑,轉身就要走。
“哎?!”我急的站了起來:“阿羅!”
“陳大哥,快些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了哦!”阿羅的聲音遠去了。
我趕快跑了出去,卻看見阿羅的背影一閃,人已經進了她的屋子,也掩上了門。
我呆了呆,隻好悻悻的回來。
“大哥,你也聽故事上癮了?”老二笑嘻嘻的說:“本來我還以為這丫頭講的故事是真的,現在看來,肯定是假的!這小丫頭在賣關子呢,想讓咱們多住幾天,所以講故事還留個口子故意不紮。”
我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假的。而且,咱們明天也不用出去亂找了。”
老二驚奇道:“那是為啥?”
我喃喃說道:“還不明白嗎?阿羅口中的那個潘夫人有可能就是紅背蛛母。”
“啊?!”老二呆住了。
我反手掩上了屋門,插上了鐵栓,看著老二,低聲說道:“你就一點都不覺得那個潘夫人跟紅背蛛母很相似嗎?”
在來的路上,我跟老二講過蔣家村裏發生的事情和紅背蛛母的底細,所以老二也了解情況。
聽我這麼問,老二撓了撓頭,開始犯嘀咕。
他道:“潘夫人有一個女兒丟了,又生了一個女兒,說是養女,這個養女還生了怪病治不好……”
“對啊。”我接著說:“那紅背蛛母也有一個親生的女兒丟了,也有一個養女得了怪病治不好……”
“乖乖!”
老二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醒悟過來似的叫喚了一聲,又嚇了我一跳。
“你就不會改改你這一驚一乍的毛病!”我沒好氣的說他。
“哥啊,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哈!”老二欣喜的說道:“這個潘夫人應該就是咱們要找的紅背蛛母!這就叫那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是吧,也忒巧了些。”
“我去再盤問盤問阿羅,就啥都知道了!”
說著,老二就要出去,我拉住他道:“太晚了,不合適。驚動了她的爹娘,顯得咱們無禮。”
“那咋辦?”
“等明天再講吧。”我說:“現在睡覺。”
躺到了床上,我越想越覺得那個潘夫人有可能是紅背蛛母。
但是,事情又有點過於巧合。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思漸漸的開始發亂,感覺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兒,像是自己丟了什麼東西,卻怎麼著都想不起來丟的是什麼。
尤其是一路上感覺有人暗中窺伺,這份異樣,委實讓人心中憂慮。
老二躺倒床上,嘀咕了一陣,突然又說:“大哥,如果阿羅講的這個事情是真的話,那這太湖裏可真有河童啊,它們喜歡找少陽老陰下手,會不會找上咱們?”
“隻敢藏在水下害人的東西,我不怕。”
“也是。”老二說:“連姓袁的都能對付,大哥你就更不在話下了!”
“你也不要太小看袁家的人。”我說:“他們在這一帶聲名遠播,家族屹立數百年,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知道——哎,大哥,你說那個袁大師是袁家的哪個人?”老二問道:“會不會就是袁家現在的族長袁重渡?”
“似乎是吧。”我想了想:“二叔之前說江湖事的時候,似乎提到袁重渡受過傷。”
“活該!嘿嘿……”
老二心滿意足的伸了伸懶腰,又舒坦的歎息了一聲:“明天不用再跑斷腿咯!阿羅可真是咱們的福星,嘖嘖!”
“……”
“哥啊,你咋不吭聲?”
“睡覺!”
“要我說,江南的姑娘就是不一樣,你瞧瞧阿羅這個小娘魚,真是美得讓人看了心裏像狗崽兒舔了舔似的……”
“……”
“我剛才摸了摸她的小爪子,那滑膩膩的,嘶——”
“閉嘴吧!”
“哥啊,你說咱倆一人帶一個江南姑娘回去做媳婦,咱爹和娘會不會美得冒泡?”
“可能會把你打得冒泡。”我瞪了老二一眼:“咱們來是幹什麼的?你能不能學點好?”
“要學你啊!”老二撇撇嘴說:“不喝酒,不抽煙,不愛說笑,明明是二十啷當歲的人,弄得跟兩百歲一樣,有啥意思?”
“就有意思!”
“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是榆木疙瘩,開不了竅!”
老二鑽進被窩裏,拿被子蒙著了頭。
我以為他好不容易消停玏,正想鬆口氣,卻又聽見他在被窩裏悶聲悶氣的說:“我還是睡覺做夢,夢裏再聽聽阿羅講故事吧,那小嘴兒吧吧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