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鈴收魂使衝著叔父,喃喃說道:“你,你中了我的散魂鈡功力,你……”
“我呸!”叔父啐了他一臉唾沫,罵道:“就你那狗鈴鐺,對付功力比你差的人管用,對付我?嘿嘿!老子讓你搖一百下!”
銅鈴收魂使麵如死灰,道:“你,你還有命沒賭,你,你出不了賭城。”
“是麼!?”叔父獰笑道:“那我先拉你一個墊背的!”
說著,叔父抬手就朝銅鈴收魂使的腦袋拍去。
假明瑤突然叫道:“且慢!”
叔父愣了一下,止住了掌力,瞥了假明瑤一眼,道:“幹啥?”
假明瑤道:“你先別殺他,我娘她人還——”
“打住!”叔父打斷假明瑤的話,道:“你娘的生死跟我有啥關係,我現在就想弄死他!”
“二弟!”老爹也說道:“先留下他的命!還有用處!”
叔父怔了怔,忽的一指戳下,在那銅鈴收魂使的背心點中,那銅鈴收魂使先是雙眼瞪大,緊接著“啊”的一聲大叫,五官慢慢都扭曲開來。
叔父“嘿嘿”獰笑著,鬆開了手,道:“死罪暫免,活罪難逃!”
叔父是以重手點了那銅鈴收魂使的要穴,銅鈴收魂使在地上反複蠕動扭曲,呻吟不止,嘴角漸漸有白沫溢出來。
眾守衛和眾黃袍人看見銅鈴收魂使這等慘狀,各個駭然。
許久,那銅鈴收魂使才“呃”的一聲,暈死過去。
叔父環顧賭城眾人,獰笑道:“不過癮啊,不過癮!老子真想對你們大開殺戒!”
賭城眾人不敢直視叔父的目光,紛紛低頭,個個有退縮之意。
齊恒臉色青黑,麵頰抽搐,忽然朝眾守衛、眾黃袍人喝道:“你們怕什麼!?麻衣陳家就算再厲害!難道各個都是以一當百的絕世高手不成!?”
董神通和秦元慶都從地上站了起來,秦元慶大叫道:“所有人都一起上!畏縮不前者,死!”
守衛們和黃袍人齊聲怒吼,一起湧了上來。
“你娘的!”叔父一旋身,早到秦元慶跟前,秦元慶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捏訣,嘴裏正要喊咒,叔父一腳由上劈臉而下,秦元慶連哼都沒哼出來,隻聽脖子“哢嚓”裂響,滿臉是血的翻著白眼躺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叔父啐了一口,罵道:“最煩有人一驚一乍!”
六爺陳天福也衝了上來,喝道:“老二,留一個大人物給我!”
陳漢名道:“還有我的!”
三叔“嗬嗬”微笑,閃身上前,道:“六叔、二哥、五弟、七弟,看咱們咱們誰的手快!”
叔父道:“那你們可輸定了!”
齊恒和董神通見狀,慌忙躲避,藏身在眾守衛和黃袍人之後,董神通大喊:“圍住他們,他們跑不掉了!”
場中隻有老爹和娘沒有動手,假明瑤護住小錦,也未動身,看著叔父、三叔、六爺等人豪情萬丈,奮勇上前,我也不禁熱血上湧!
閃身一個騰挪,我搶上幾步,雙手捏起十根飛釘,衝著湧上來的人群就撒,“嗤嗤”聲中,迎麵倒下一排守衛,倒把走在最前麵的陳漢名、陳漢禮嚇了一跳。
“道兒要搶第一了!”叔父喊道:“老家夥們加把勁兒啊!”忽起一掌,“砰”的一聲響,掌力擊在一名黃袍人身上,那黃袍人慘呼一聲,往後倒飛,又連撞飛四人,方才止住。
叔父“哈哈”大笑:“過癮!過癮!真他娘的過癮!你們快點上來啊!”
“好一記塌山手!”六爺讚道:“老二好功力!瞧瞧我的!”驀地騰起,懸空一擺,施起“秋風旋斬荷”的腿法來,慘呼聲中,又倒下一圈守衛。
三叔拿著蛇皮袋收魂使的蛇皮袋,閃身到眾守衛跟前,一張口袋,裏麵噴將出來一股黑氣,十多個守衛立時倒地!
“三弟,你作弊!”叔父嚷道:“那不算!我還有鈴鐺,都沒有用!”
“中,中,不算。”三叔把蛇皮袋口子係上,勒在腰間,嘖嘖道:“這蛇皮袋倒真厲害!”說罷,又道:“你們的打法忒不雅了。”搖頭歎息著,十指卻如閃電,隻聽的空中風聲“嗤嗤”亂響,霎時間,數名黃袍人悶哼著,紛紛倒地。
陳漢名叫道:“管他雅不雅的,先懟起來!”或掌或指或腿,真個不管姿勢好看不好看,隻要是挨近他的,都被他打趴下,那叫打的一個盡興!
陳漢禮陰沉著臉,一言不發,隻是動手,卻又數他打的最狠——手裏持著一杆煙槍,頭裏還冒著煙火,隻管朝人身上露肉的地方戳,戳的還都是要穴,反被他戳中的,必定先慘叫一聲,然後倒地,而且倒地之後,再不可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