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出手,沒想到被薛笙白認了出來,我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便沒有吭聲。
薛清淩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道:“你真好!”
我愕然,薛清淩道:“你把那個壞人打倒了!”
我趕緊把手抽出來。
明瑤走過來,對薛清淩笑嘻嘻的說道:“你沒看出來麼,是我把那個壞人給打倒的。”
薛清淩搖頭道:“我看見你在背後打人了,你不是好人啊,好人不在背後打人。”
明瑤撇了撇嘴。
薛清淩道:“還有啊,你長得好醜啊。”
我不禁怔住——這個薛清淩,不識好歹也就算了,自己長成這般模樣,居然說明瑤長得好醜?!
明瑤也愣住了,半天才說:“你說我的樣子好醜?”
“對呀。”薛清淩伸手指著明瑤道:“你快去照照鏡子吧,你看你的眼睛那麼大,鼻子卻那麼小!嘴巴那麼紅,臉色卻那麼白!頭發那麼多,腰還那麼細,腿還那麼長,腳還那麼小!你這樣子太醜啦!”
明瑤“咯咯”笑了起來,道:“我這樣子是很醜麼?”
“對啊。”薛清淩認認真真的說道:“我爹說過了,女人長成這個樣子就是醜,要長成我這個樣子,才算漂亮。”說罷,薛清淩得意洋洋的看向薛笙白,道:“對不對呀,爹?”
薛笙白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也不說話,隻含混其詞的“哼”了一聲。
薛清淩更加趾高氣昂,衝明瑤說道:“你看吧!你就是醜。”
明瑤強行忍住不笑,假裝肅容的點點頭,道:“好吧,我是醜的,你是美的。”
薛清淩忽然伸手朝明瑤胸口上抓去,明瑤吃了一驚,側身一閃,臉色發紅,稍有些慍怒,道:“你幹什麼!?”
薛清淩指著明瑤的胸口,道:“你那裏怎麼那麼鼓鼓的?好奇怪啊,你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是饅頭吧?!”
明瑤臉色更紅,我在一旁也深覺尷尬,道:“明瑤,咱們走吧?”
明瑤“嗯”了一聲,道:“走吧。”
薛清淩兀自在後麵品頭評足,道:“真醜……”
“陳弘道!”薛笙白忽然叫道:“你既然在這裏,你們麻衣陳家恐怕也來了不少人吧!?”
我沒有理他,拉著明瑤就往外走。
薛笙白又叫道:“跟五大隊報信的人,是你們麻衣陳家的人吧?!”
我仍舊是沒有理他,腳已經邁出了屋門。
“好哇!”薛笙白道:“我明白了!你們麻衣陳家故意給五大隊通風報信,引誘我們前來剿滅異五行,你們則作壁上觀,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們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好齷齪的行徑!”
我勃然大怒,止住腳步,回過頭來,指著薛笙白道:“你胡扯!”
“我胡扯?”薛笙白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麻衣陳家打的是什麼好主意?!哼哼,咱們走著瞧!”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明瑤道:“姓薛的,剛才要不是我們出手相助,你現在還有命麼?!你女兒現在能平平安安的站在這裏麼?!你非但知恩不圖報,居然還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誣賴好人!我看你有這樣的下場,也真是活該!我們倒是多餘救你了。”
“我呸!你少來教訓我!”薛笙白啐了一口,道:“你們藏在梁上許久了吧?你們要是一片好心,怎麼早點不出手相救?怎麼偏偏等到我受傷了,我女兒要受辱了,你們才出手?!這是什麼行徑?!這是看我笑話的行徑!我偏偏不領你們的情!”
薛清淩插嘴道:“爹,什麼叫受辱?”
我被薛笙白的話氣得不輕,明瑤更是大怒,道:“好你個中山狼!不領情是吧?那我現在就把朱漢給弄醒,讓他來跟你們父女敘敘舊!”
說罷,明瑤就往屋裏進去,要把朱漢給弄醒。
我伸手拽住明瑤,道:“算了,不必跟這種小人計較。”
明瑤道:“你不計較,我計較。你是君子,我是女人,女人正好對付小人!”
“走吧。”我道:“薛笙白固然可惡,他女兒倒是可憐,那個朱漢卑鄙下流,無恥之尤,別讓他再起來幹壞事了。”
“這說的倒也是。”明瑤悻悻不已,恨恨的瞪了薛笙白一眼,道:“薛笙白,看在你那傻女兒的情麵上,就便宜你了!”
薛笙白已經驚慌多時了,聽明瑤說饒了他,才臉色緩和,鬆了一口氣。
不料,薛清淩卻氣衝衝的指著明瑤喊道:“你說誰傻!?”
明瑤一愣,隨即改口道:“我說別人的。”
薛清淩道:“你明明就是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