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老爹這句話,那人的臉色在轉瞬之間大變,我也吃了一驚,愕然道:“不,不會吧?”
叔父那邊聽見老爹的話,也不再打了,提著那個“班局首”,走了過來,往地上一扔,我能明顯的嗅到一股騷臭味,可以肯定這人不是被叔父打出屎,就是被打出尿了。不禁掩住鼻子,暗思:“叔父也真是不嫌惡心。”
叔父問道:“難道我打錯人了?”
老爹道:“咱們先前對付貪風和嗔地局的人,你們可曾見過他們有主動投降的?”
我和叔父對視一眼,回想前事,都搖了搖頭。
貪風局和嗔地局的那些啞巴和瞎子,即便是打我們不過,也都是拚死抵抗,甚至不惜要同歸於盡,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們合作,凶悍至極,更不要說是投降了。
老爹又道:“你們再看漢禮、漢雄他們那邊。”
我和叔父扭頭去看,隻見陳漢禮、陳漢雄、陳漢傑、陳漢隆四人都在一麵倒的屠戮業火局部眾,那些業火局的弟子,都在拚死抵抗,即便是不敵,也隻是逃跑,跑不掉的就做困獸之鬥,並沒有一個人跪下來求饒投降。
老爹道:“看出來了吧,魔宮的人怕是沒有人會主動投降的。這四個人跪下來向弘道求饒投降,必有陰謀。先前,那個班局首藏在草穀中,死不露麵,說明他極其狡猾,十分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跡,那麼他怎麼可能會穿著一件與眾不同的衣服,讓我們能輕易辨別出來呢?”
我和叔父麵麵相覷,叔父又踹了那假班局首一腳,道:“怪不得我把他打成這樣子,他也不開口說話,原來是因為他一說話,我們就會知道他是假的!”
老爹冷笑著看向那大嘴巴的黑衣人,道:“班局首,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麼?”
那黑衣人的臉頰一抽,隨即抬頭看了老爹一眼,然後笑了兩聲,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道:“陳漢生,直到現在,我才服了你!”
他這一開口,我和叔父便知道,果然他才是真正的班局首!
叔父上前一把捏住他的咽喉,將他高高舉在空中,獰笑道:“班局首,你倒是狡猾的很啊,可是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麼?那個假的,已經被我打的失*禁,現在就換你吧!”
那班局首嘶聲道:“且慢!”
“怎麼?”叔父道:“想要求饒?你剛才罵老子罵的很過癮啊,再來罵啊!”
“陳漢琪,魔宮的人絕不會求饒。”班局首掙紮著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兩幫相鬥,勝負常有,你也不用得意……”
“我聽你說廢話!”叔父道:“那我現在就把你的屎打出來。要是到時候你要是不死,我就饒你一命。”
我知道叔父一說這話,潛台詞就是這班局首絕不可能活了。
那班局首忽然道:“陳漢生,你如果能不殺我,我願意帶你卻滅掉癡水局和五部八幻。”
“嗖!”
一聲破空之音,我早瞧見一道細影直奔班局首的咽喉而來,忙伸手一夾,捏在指間一看,卻是一條毒蛇!
“姓班的,你敢背叛仙宮,必會不得好死!”
是那萬部首的聲音,呼嘯著漸漸遠去。
我把毒蛇捏死,丟在了地上,循聲去追,剛奔出去丈餘遠,忽聽得草叢中“簌簌”的響,接著便是無數條毒蛇從中躥了起來,劈頭蓋臉利箭似的往我身上裹。
這些毒蛇是要拚命掩護主子逃走,我見它們數量眾多,且腥臭撲鼻,又覺惡心,忙往後退卻幾步,雙掌連催,懸空掌施展起來,片刻間揮出二十餘掌,隻聽得空中“劈裏啪啦”又夾雜著“噗噗”的亂響,那些毒蛇碎落了一地。
老爹喊我:“弘道,回來吧,窮寇莫追!”
我連番打鬥,又一口氣打出二十餘記懸空掌,雙臂已軟,內息也乏了,又想那萬部首可能早已逃得遠了,便聽了老爹的話,掉頭回去。
回來的時候,隻聽班局首正說道:“你們看見了沒有,禦靈部的萬夙笙要殺我滅口!”
叔父道:“大哥,這人狡猾,我怕就是饒了他,也不可靠。”
老爹道:“先不忙傷他,放他下來,我有話說。”
叔父便鬆了手。
那班局首咳嗽了幾聲,老爹道:“魔宮的人,都不投降,你要投降?”
那班局首道:“這不是投降,這是合作。我和別的局首、部首、幻領相互敵對,正好借你們的手除掉他們。這叫做互惠互助。”
叔父罵道:“合你娘個頭的作!你乖乖的聽我們的話,老子先留你一條狗命,你不聽話,老子現在就把你打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