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雪琦快踏出陽台外了,被秦風流一把拉了回來,然後他抬手重重得往白雪琦臉上按了按。
“你這個臭女人,在怎麼說你這條賤命是我救,我依舊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依舊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嗬·”秦風流動作好不粗魯得給白雪琦貼上那條刀疤,氣衝衝得先出去了。
白雪琦抬手摸了摸臉上那條凸起的刀疤,勾唇淡笑,她慶幸,穿越過來能做平凡的普通人,她慶幸,有這個斷袖之癖的秦風流做她朋友,偶爾逗逗嘴,偶爾互相損對方兩句。
雖然隻是認識斷斷三年,但彼此都了解對方,雖了解的不是很深沉,卻都八九不離十,她穿越過來,死而複生,有朋友,是個普通人,不以殺人過活,輕鬆自在,可以逍遙做自己,她真的慶幸能擁有這些。
哪怕午夜夢回,回回做同一個夢,每每都被驚醒,次次都伴隨撕心之痛,自始自終她都不曾有悔。
“我白雪琦真是倒黴,攤上你這麼個救命恩人,怕是你的救命之恩,我這輩子都難還得完。”
白雪琦跟上回了秦風流的話,跟著青青一起出了閣樓。
剛剛一出來,眼前的景象著實讓白雪琦一驚,離閣樓不遠處滿滿都是人,可以說是填滿了整個花山,花山本是一座離京城不遠的矮山,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此時此刻人滿為患。
“恩公醒了,恩公醒了!”
“快看,快看,恩公醒來了,恩公醒來了!”
“看啊!恩公,恩公···”
“快快快,點起炮竹,趕緊點紅炮、”
人群中見到白雪琦站在閣樓上,就開始吵吵嚷嚷,紛紛開始靠近閣樓,不知道誰大聲喊了句點炮竹,遠處下山的路就開始劈裏啪啦,劈哩啪啦得響起來,一陣陣濃鬱,從山頭響到山尾,直到一刻鍾後才消了炮竹聲。
白雪琦看著這景象,忍不住嘖嘖出聲,花山常年僻靜安逸,逢年過節也沒這樣熱鬧,不對,是比城裏的鬧市還要熱鬧幾分,難得難得,難得的誇張,這炮竹真的是,誰想出來的!?這麼有創意。
等他們走近閣樓,白雪琦這才看清這些人來,有幾個是那晚在狐狸洞見過的,還有秦風流的那幾個小倌,其它倒是沒有見過,有些根本沒有印象。
不過有兩個她道是認識的很,京城三俊,排名第一的是天下織布房蘭家的蘭峰少爺,第二便是蘭峰的胞弟蘭青,而第三嘛!就是富可流油的秦家獨子秦風流。
而這蘭家的那兩個兒子,可是跟富甲一方的秦家獨子秦風流,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斷袖三角戀來著的,至於轟烈到什麼程度嘛!這就要從她剛剛穿越來的第三個月說起。
那時她初來時的傷已經大好,平日裏沒事都會下山喝喝茶,不然就穿男裝去青|樓找姑娘聊聊天,聽她們彈彈古琴,唱唱曲,那時還沒有南男樓,那時秦風流還不個斷袖,他愛風流,風流的對象是美人,不是美男,所以平時他們兩人都會結伴而去。
有一日,他們去城裏的第一青|樓,漂亮的姑娘卻都被包下來了,隻剩下一些豆腐殘渣,老幼病殘,讓人不敢多看的廉價姑娘,氣得秦風流翻桌大喊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