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餘念還在(1 / 1)

“是啊·怪得遼誰,怨得遼那個,是我秦風流自作孽啊!”秦風流聽完白雪琦的一番話後,整個人都無力得頹了下來,雙手放開了白雪琦的腳,頹廢得靠在鬆樹上。

雙眼無神得看著上空,此時天空下起了初冬的第一場雪,白茫茫的小雪花落了下來,就如同悲歎秦風流的傷,連天都歎他自作孽一般。

秦風流他是知道的,他是從頭至尾都是知道蘭峰為什麼要接近他的,他隻是不想去相信,他在騙自己,他隻是想著他為蘭峰做的這一切,可以打動蘭峰,他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可蘭峰已經全部挑明白了,他就再也找不到理由去騙自己了。

秦風流在下午時,去蘭府找蘭峰,很自然得推開了蘭峰的臥房,誰知裏麵正激|情|似|火的戰鬥著,青|樓的第一花魁正騎在蘭峰身上,衣衫四解,臥床上兩人赤|裸著全身,沉重得喘著氣,似乎正進展到最重要的環節。

而秦風流這麼大動靜得推門,似乎也沒有影響到他們的進行,一房的春光就呈現在秦風流眼前,床上的蘭峰見到他時,一邊動著腰肢,一邊看向秦風流,笑意深沉。

“你這是在做什麼?”秦風流微微顫抖,帶著怒氣看著床上的兩人,臉色白了又白。

“做什麼?你看得不清楚?那這樣你看清楚了沒?”蘭峰說著,抱著身上的女人,轉了一個方向邁開雙腿,好讓秦風流看清楚他跟那女人合|二為一。

秦風流看著連話都說不出來,全身發寒發冷,慌亂得轉過身,像在逃避什麼,像在不想知道些什麼,正要踏出門外,蘭峰的話就如同刀割在他心上響了起來。

“秦風流,你要清楚的知道,我們蘭家跟你們秦家是勢不兩立的,當初我爹怎麼死的我沒忘,我跟你更是個天大的玩笑,你可看清楚,我始終不是個斷袖,往後你做你的斷袖,別在跟我們蘭家扯上關係,哪裏來回哪裏。”

蘭峰絕情冷言的話,如鋒刀句句割痛秦風流的心,讓他一下子沒了支持的力氣,倒在門檻上才勉強不摔倒在地上,這個現實他始終要麵對的,隻是來的有些早,他沒做準備。

後來秦風流愣了好一會,才失魂落魄得走出蘭府,一路無神,走著走著看到街邊賣酒的,他什麼也不說就拿起酒壇,一個勁喝,又是哭又是笑,不知是喜,不知是悲。

從街頭喝到街尾,又瘋又鬧,喝了吐,吐了又喝,出盡洋相,整個京城的人都以為秦風流求愛不得,反而得了失心瘋,不少人都為這往日風流倜儻的秦公子感到惋惜。

而秦風流喝著喝著就走來了花山,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小白白,我心好痛,好痛···我多想從此不要這顆心了,不要了,就不痛了。”秦風流悲傷呢喃著,一滴滴眼淚從眼角落下,肩膀一抖一抖,然後低頭胡言亂語。

那一夜,刮著微風下著初雪,幾盞燭燈微亮,照著一地的雪,白雪琦就站在秦風流旁邊,陪著他,聽著他的傷,因為下雪有些冷,時不時她也彎腰奪過秦風流的酒壇,喝上一口暖暖身。

然秦風流就靠著樹,拉著白雪琦的一角衣袍,說著哭了,哭著笑了,笑著悲了,把他跟蘭峰的所有都說了一遍,兩人就這樣一個說,一個聽直到天明。

也就在那時這三人的斷袖戀就結束了,不過秦風流道像是沒有結束,他就跟真正斷了袖一般,開了南男樓,斷女|色|近|男|色,以至於城中人都知道秦府的少爺,秦風流是個名副其實的斷袖。

更誇張的是東方龍國的皇帝都給他的南男樓賜了黃金匾,還說是一種獨特風尚美德,簡直令白雪琦匪夷所思,直想著這是不是現代改編的古代喜劇拍攝現場,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沒穿越了。

當所有事情都塵埃落下,披上一層塵紗時,秦風流似有意無意得跟她說。

“他希望我斷袖,那我就斷吧!畢竟是我秦家欠蘭家的。”

“值嗎?”

“應該值吧。”

他說得輕鬆無意,卻帶著滿滿柔情,她知道,他沒有結束,他沒有辦法結束,感情的事情蘭峰不愛,不代表他就會不愛,那怕執迷不悟,哪怕一個人的事,隻要餘念還在,他始終是放不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