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的婚姻還要陳茹參與?得得得,讓她參加討論行了吧!”陳新剛要反駁,突然發現老媽的臉色要變,趕緊軟了口風。
“你不情願也得情願,你說你,怎麼就不讓讓小茹啊,以後等我們老了,也就你兄妹兩個關係最親,都是媽懷胎十月,掌背掌心的肉……”陳媽媽的話連綿不絕。
“好了好了,媽,該炒菜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回屋了。”陳新應付這場麵得心應手,馬上腳下抹油,果斷閃人,妥妥的。
如果說念書可以學到智慧,那麼陳新學到的智慧幾乎有八成應付在和老媽的口頭交流上了。老媽的學問不高,初中畢業,你跟她聊天,說深了她不明白,說淺了,她不服氣,不服氣的結果就是永遠不會結束的那幾類語言邏輯模式。所以陳新很早就開始學習如何把大象無形的道理通過簡潔通俗的語言傳遞給老媽,而且還得讓她心服口服。
記得是去年夏天,陳新剛剛大學畢業待業在家,正好家的田地種了一茬西瓜,陳父和陳茹兩個人上班,看瓜收瓜的事情就落在了陳新和老媽的身上。
一天午後,母子兩個坐在田間地頭的樹蔭下麵乘涼,陳媽媽自然而然的打開了話匣子。
“新新,你這書也念完了,能給媽媽的是什麼回報呢?要婚姻沒婚姻,要事業沒事業,你看看跟你這般大小的孩子,哪一個不比你強?”
上午摘了幾個小時的西瓜,累的不得了,陳新為了盡快製止老媽的話題,低下頭想了想說道,“媽,我可以給您講個故事。韓信這個人您知道吧?戲文裏有蕭何月下追韓信的故事,很傳統的。”
陳媽媽點了點頭,“韓信是漢朝的一個大將軍。”
“韓信在我這般大的時候,家裏窮的叮當響,比起咱家來說,要街房沒街房,要上房沒上房,要樓房沒……那時候也沒有樓房這麼一說。而且有一次在鬧市,就是在大街上還被小流氓欺負,讓他當著大家的麵從流氓褲襠下麵鑽過去,否則就不讓他走。他二話沒說還真的從小流氓褲襠下鑽過去了。用咱們普通人的觀點看,就是說韓信這麼受人羞辱他還不還手,連人品道德都不具備了。媽,您也曾經給別人說過一次媒,而且還不錯。您說說看,如果讓您給韓信說媒該怎麼說?對了,那時候他就有一個母親,父親早就不在世了,後來他媽過世時,他連給他媽媽下葬的錢都拿不出來,雖然我不知道那時候他成家了沒有,不過據我推斷,像他那種情況的,如果我作為女孩子,那是絕對不會跟他過一輩子的。而且連他給他媽下葬的錢都拿不出來,說明他沒有經濟收入,沒有正式穩定的工作,用現在的話來說,也就是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陳媽媽搖了搖頭,“照你這麼說,他還真不勝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