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麼辦法知道我同學的QQ了,但你憑什麼加我同學的QQ?”
“加你同學的QQ這有什麼不對嗎?我隻是想更了解你。”陳新感覺到一骨子的冰冷。
“我說過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就我們認識以來,你覺得是我不夠誠懇,達不到你的標準嗎?”左腳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現在刀口還沒有拆線,正處於愈合的階段,新肉初長,時而抽搐是很正常的。
“不是。”
“那是我沒有積極進取的心,不入你的法眼?”陳新小心翼翼的問道。
“也不是。你很好,很優秀。”
“那是我們年齡差了7歲嗎?”
“你就不要再問了。”
“那你說什麼加你同學QQ的都是借口了?這也就是你好好想想才給我的答案麼?”這一次是心尖在抽搐。
“我可以聽你談天說地,論古諷今,我可以看你低頭吟月,提筆寫詩,但是我還太小。有一句話我特別的認同:有一些美好,放在手邊比抓在手裏更加美好。”
“好吧,我承認這是我見到你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難道注定這就是水瓶男和處女女的結果嗎?”陳新從來不信星座宿願來的,隻不過蘇雨晴偶爾提過一次說她覺得網上對處女座的部分描述跟她很吻合,於是就通宵達旦的人肉了下星座研究。
……
真希望他不要做出過激的事情。看著一連串的追問,蘇雨晴噙著淚花退掉了QQ。
這才一到家裏,就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登錄QQ,短短不到十分鍾的談話,徹底把陳新的情緒帶到了低穀。她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她是不是有男朋友?難道是我太激進了?或者說我試探的過於輕浮了?應該不會是告訴她我去相親了吧?不會吧?她應該不是那種人……一萬種的猜測和自我否定在同一個時間點充斥在陳新的腦海裏。
陳新半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這樣的胡思亂想經過了多久,等到雙手冰涼到無以複加的時候,才麻木的點開音樂播放器,在Rammstein等工業重金屬搖滾聲中,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小新,新新?”耳畔傳來媽媽的呼喚,“你,你這是怎麼了?”
手掌傳來媽媽的體溫,陳新努力睜開眼睛,天已大亮,有點刺眼,“媽?我沒事。”陳新關掉音響。
“半夜睡覺,電燈電腦都不關,還開著音響!不浪費電嗎?再說了也睡不好覺……”看到陳新沒事,陳媽媽又開始自顧絮叨了。
以後我的人生就跟父輩們一樣嗎?以後的妻子也會和眼前為著柴米油鹽勞勞碌碌的村婦一樣嗎?如果是,那麼我苦苦追求的純潔愛情的意義何在?如果不是,那所謂的愛情的純潔還高尚嗎?那高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如果不高尚純潔,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太虛偽!天地之大,有這樣虛偽的愛情存在嗎?是不是隻能存在於村上春樹等人的小說裏,然後像渡邊君和直子那樣讓生命在瘋狂的紅色毒酒和性(和諧)愛的成人童話中結束……陳新看著母親,忽然覺得她很陌生,此時他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子悲愴和失意。
“哦,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陳新不帶任何感情的對母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