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鴿子,皇上最近如何?”劉言夏將小鴿子單獨找出來問道。

小鴿子自著上麵的石獅。

絳色的王袍穿著他的身上,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小鴿子不禁低下了頭。

他當然知道劉言夏想從他這裏知道什麼了,“回王爺的話,皇上的禦書房裏有一幅畫……”

“還在想著木晗萱?”

劉言夏站在白玉護欄邊,略帶壓迫的聲音傳來,讓空氣瞬間變得凝滯了幾分。

“木小姐在連州有好些日子了~~~”小鴿子說出了此刻的心中所想。

“帶本王去見皇上吧!”眸色一變,劉言夏忽然輕鬆了許多。

小鴿子心中有些害怕,雖然劉冬寧平時的身上散發出那份霸氣,是因為他這麼多年的曆練,而劉言夏似乎帶了一種魄力,這種感覺,聽宮裏的老人說,太像先皇後了。

將劉言夏帶到了禦書房門外,小鴿子恭敬的退下了。

“皇上。”劉言夏推門進來,看著劉冬寧一直在看著一幅畫癡癡的看著,不用看,他也知道那畫上的人是誰!

“皇兄?”劉冬寧的眼裏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馬上將畫卷了起來,收好。

劉言夏隻是靜靜的看著,不發一語。

“皇兄今日來,是為了何事呢?”劉冬寧抿了一口茶,恢複了往日的鎮定。

“當日我們離開後不久,任妃雪就去了,而據探子來報,任妃雪中了一種奇毒,唯有布拉圖族的茗星月蕾能解毒……”

接下來的,他也不用說了,以劉冬寧的聰慧,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蹊蹺。

“皇兄的意思是夏陌羽隻是想接木成的兵力,好幫他日後攻打布拉圖族的人,而娶的木晗萱。”要把這句話這麼安靜的說出來,劉冬寧覺得自己的心像被碾過一樣。

她說過,她最討厭被利用了。

可是,這次,她的親事,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被利用,而自己,卻恰恰是那一道東風。

夏陌羽早就萬事俱備,而他就當了一場的東風,這讓他情何以堪!

“冬寧?”看著弟弟失神的樣子,那和自己相似的臉上,痛苦之色是那麼直白,劉言夏忍不住呼喊出聲。

劉冬寧慢慢的回神,握著筆的手也微微的顫抖起來。

“皇兄,我如果讓晗兒不要嫁給夏陌羽,可以嗎?”劉冬寧跌跌撞撞的從皇位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劉言夏的麵前。

“冬寧,你要記得,你是皇帝,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劉言夏重重的拍在了劉冬寧的肩上。

“可是我喜歡晗兒,晗兒說她最討厭被利用,我不能傷害她!”劉冬寧的臉上寫滿了祈求的神色。

“事已至此,你以為你一道旨意就能改變什麼嗎?冬寧,你該知道,如果你不設法保護江山,晨郡王的死,你該記得的!父皇和母後有多痛,你也該知道!難道,你還想再一次曆史重演嗎?”劉言夏痛心疾首的說道。

“我知道,父皇沒有告訴母後大哥已經死了,可是事實上,母後一直都知道。可是,哥,晗兒不像母後,她隻是一個小女子,她不會武功,不會心術,她隻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子,你讓她怎麼鬥得過夏陌羽?江山縱使重要,可是我不能犧牲晗兒的幸福!”

“冬寧,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嗎?可是如果木晗萱不嫁給夏陌羽,不讓夏陌羽和任妃雪的感情出現危機,夏陌羽一定會拿我們的兵力去攻打布拉圖族的人的!”劉言夏頓了頓,“還是你想犧牲天下人的幸福,去成全你一個人的幸福呢!”

“皇兄,你……”原來,皇兄什麼都知道,劉冬寧隻能低下頭去。

可惜,她卻什麼都不懂。

“本王會讓恒遠去接他們盡快回來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