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party終究是沒有成形,吃完晚飯後,單瑾和蘇婉他們稍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
鍾離若看著一下子變空的客廳,愣愣的出神。
她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的夜空。今晚的夜空格外的浩瀚澄明,月亮也較似以前清亮了許多,夜空裏繁星點點,偶爾還會有一兩顆流星劃破夜空。
她眼神哀傷的看著夜空的繁星,思緒漸行漸遠,眼睛裏不一會兒居然噙滿了淚水,豆大的淚珠撲簌撲簌的滑過臉頰悄然流下。
“Nick,你告訴我說每一顆星星的上麵都承載著一個靈魂,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可是,Nick夜空裏的星星太多迷了我的眼睛,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承載你的那顆星星是哪一顆?”說完,鍾離若低下頭嗚嗚的哭了。
支離的思緒交織成破碎的片段,化成一縷青煙,悠得打了一個旋,隨即消失不見。
今夜,靜寂無聲,注定有人一夜無眠。
周末,鍾離若終於沒被打擾的睡了個飽透。
星期一早上,在鬧鍾響過第三遍之後,她還是掙紮著起床了。就是辭職,她也要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再摑季崇淼幾個耳光再辭。
鍾離若來到31樓的時候,季崇淼辦公室的門緊閉著,顯然還沒來。她居然鬆了一口氣,然後趴在桌子攤成死屍,錯的又不是她,她幹嘛心虛。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開始到處找東西。果然在抽屜裏找到了錢包,在文件下麵壓著手機,還好沒丟,她舒心的笑了。
怎麼關機了?難道沒電了,她邊疑惑著邊開機。開機不一會就閃進來好幾個未接來電提示。她看了看,有十幾個是季崇淼的,還有幾個是蘇婉的,還有一個像是國際來電,她沒在意。
季崇淼為了不被人察覺的把鍾離若的手機和錢包還回來,周六一大早就開車來到公司,還特專業的穿了一身黑衣。
走在空無一人的項門大廈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特傻,在自己的公司裏幹嘛把自己搞的像個盜墓人,何況今天還是周末。他還細心的把手機和錢包放在兩個不同的地方,看那熟練的動作,真像個幹這事的慣犯。
鍾離若準備了那麼多的慷慨陳詞沒有用武之地,因為季崇淼同學今天根本沒來上班。
切,心虛不敢來了吧,她想。
然而,整整一個星期,項門大廈裏都沒有人見到季崇淼的身影。整個項門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好多緊急的文件等著簽字可是誰都找不到季崇淼本人,他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突然杳無音訊。
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鍾離若一門心思的等待著下班,接到卞浩然的電話時候,一頭霧水,對方的聲音很急在電話裏並沒有過多的解釋,隻是告訴她找到季總了,他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抽不開身,然後匆忙的給了她一個地址,吩咐她把季崇淼桌子上那些急著處理的文件趕緊按照地址送過去。
她識趣的也沒追問,趕緊從那堆文件中挑出一些亟待處理的,打了個車,把地址說給司機師傅之後,坐在車上小憩。
她是在一棟別墅麵前下車的,大門上赫然寫著季宅,來不及欣賞風景,鍾離若趕緊抱著文件去敲門。可是敲了半天,裏麵都沒有反應,她本來想打電話和卞浩然確認一下地址的,右手隻是隨便的一擰門把,門居然開了。
她抱著文件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外麵雖然已近傍晚,可是也燈火通明的,屋裏麵卻猶如深夜一般,漆黑一片。屋子很大,還黑的滲人,鍾離若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電視裏那些血腥的畫麵全都不合時宜的跳出來充滿了她的整個腦海,要不是確定是季崇淼的房子,膽小如鼠的她是怎麼也不會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