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若和路沄暢兩人結伴從安慧那出來,她當時出來的太急,沒穿外套,雖然傍晚雨就停了,可雨後的夜風吹在人的身上就像被人用冰刀刺過一樣,冷的同時還有刺骨的痛。
路沄暢看著旁邊冷的直跺腳的鍾離若,歎了口氣,埋怨的說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邊說邊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這不是有帥哥你麼。”鍾離若撒嬌的說道,一臉幸福的將衣服緊了緊,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那溫暖頓時將她包裹,一直暖到心裏。
“明明就還是個小孩子”路沄暢看著鍾離若的表情,好氣又好笑。
兩個人沒走幾步,便到了鍾離若家的樓下。就要分別的時候,路沄暢看著麵前的鍾離若,突然很心疼,他哽咽的說道,“小若,不要怪我和爸爸,雖然方法不對,我們隻是怕你受傷害。”
“我知道,我怎麼會怪你們呢。”鍾離若調皮的拍了路沄暢一下,“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隻是我都這麼大了,有能力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了。”說完,鍾離若揚了揚嘴角。
“那個姓單的,人還不錯。”路沄暢挑了挑眉很不情願的說道,語氣裏還帶著一絲不屑。
“什麼叫姓單的,人家有名有姓,叫單瑾。”鍾離若小臉一沉,朝著路沄暢的胸口就是一拳。
“你想謀殺親哥啊。”路沄暢假裝受傷的捂住胸口。“啊~好痛“
鍾離若則雙手環在胸前,一副看戲的神態,似笑非笑的看著路沄暢,意思很明了,裝,給我繼續裝。
路沄暢自知無趣也懶得再演,他突然不在戲謔,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認真的樣子讓鍾離若都開始恍惚。
“小若,不管什麼時候,他要是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和老爺子一定不會輕饒了他。”路沄暢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欺負我?”鍾離若驚訝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我覺得,你們還是多替他擔心擔心吧。”說完她嫵媚的一笑,笑的那個邪氣。
看到那笑容,路沄暢的身體本能的一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些不好的回憶。他今晚本來想認真和鍾離若交談一次的,可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嚴肅氣氛又被對方給無情的破壞掉,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妹妹他怎麼都搞不定。
“對了,他爸被人綁架的事,他和你說了麼?”路沄暢又恢複了嚴肅的表情,這事他想了一整晚,還是覺得有必要說出來。
鍾離若的笑容突然僵在那裏,“誰?單瑾的爸爸?綁架?”她慌張的語無倫次的問道。
“他果然沒和你說。”路沄暢對單瑾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昨天單景鵬一早就在鼎文國際的會議室等我,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承認綁架你的人是他派過去的。”路沄暢抬頭看了看旁邊低頭不語,神情複雜的鍾離若一眼,接著說道,“他說他來是想和我做一筆交易,他開出的條件是用盡一切辦法讓你和單瑾分手,而我則取消銀行對他們的製裁,我沒答應,你知道的,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拿你做交易,任何和你有關的事情都不行。”
鍾離若認可的點了點頭,她雖然從不過問路銘和路沄暢商場上的事情,可是也知道,有時候,對有些人、有些事情必須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這也是龍月幫存在的意義。可她知道,路銘他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絕不會將她扯進來,要不然也不會從小就把她送給別人撫養。
“據說那天單景鵬從鼎文出來後,便坐上自己的車子離開,車子才開了不遠就出了事,當時開車的是他們家的一個老司機姓李,那個司機目睹了整個作案過程,卻隻是被人打暈留了下來”。說道這,路沄暢突然停了下來,看向鍾離若。
“難道?”鍾離若皺了下眉頭,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沒錯,小若,對方很可能是衝著鼎文來的。”說完,路沄暢若有所思的看向前方,“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至今未查到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