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夜雨來的無聲無息,齊衡撐開小黃傘,朝著與溫括相反的方向而去。
夜將近,而他的工作也才剛剛開始。
到微醺的時候,周最已經在吧台上點了一杯軒尼詩在等著他了。
齊衡在門外擦幹了小黃傘上麵的雨滴,才推門進去。
“怎麼了周老板?監工嗎?”
周最沒有注意齊衡手上的動作,跳下高腳凳上前一把勾住了他的肩,朝著樓上的方向指了指。
“衡哥,行行等你很久了。”
周最還不知道他倆的事情,但齊衡了然。
估計是上午讓他做的事情不太順利,不然他不會老遠趕到明陽。
齊衡眉眼皺了皺,但很快又回到了風輕雲淡的模樣,拿著傘上了二樓。
微醺的二樓有一個包廂,是周最留給自己消遣的,空間很大,裏麵是按他哥三個的愛好布置的。意式真皮大床,輕奢拉扣沙發卡座,一整排私人酒櫃…各類好酒樣樣俱全。
齊衡推門進去,便看見沈隨行穿著黑色的中式開褂,黑色長褲,一身行頭可用佛係來應景了。
“阿衡。”沈隨行抬眸,放下指尖的高腳杯,對齊衡點了點頭。
齊衡坐在他的鄰邊的沙發,聲音淡淡的“沒有追蹤到那個賬號嗎?”
沈隨行扶了扶金色的眼鏡框,“沒有,不過我追著賬號的消息給用戶人的電話號裝了個小東西。”
他眼鏡之下的一雙桃花眸眯了眯,好像是在對自己這次的失敗在感到不滿意。
“追蹤這個賬號的用戶人信息……還得需要些時間,得等到他放鬆警惕。”
這時,門被打開服務生端了杯溫水給齊衡。
這是齊衡一向的習慣,雖然精通各樣酒,但很少碰酒。來酒吧也是如此。
“謝謝!”齊衡道。
服務生彎腰的時候,不小心偷看了一眼齊衡利若冰峰的側顏,瞬間紅了臉。
不怕帥哥帥的冷,就怕帥哥又帥又冷,還禮貌十佳。
服務生連忙出聲道:“沒事沒事的,不用謝……”
“沒事下去吧。”沈隨行一貫無法忍受閑雜人,尤其是別心昭示的女人。
女服務生偷偷瞄了眼上座上眉眼冷漠的男人,趕緊帶上門出去。
沈隨行隨意瞥了眼茶幾上的小黃傘,一向冷漠的神情變了變,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
“阿衡,周最與我講了你的近況。”
齊衡嘖了一聲,“他就是一天閑的,到處找聊天搭子。”
沈隨行卻不認同的搖搖頭,問道:“你最近斷藥了嗎?”
“沒,一直吃著。”
沈隨行點點頭,“行,你自己有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