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本待起身將熊孩子拖回膝頭揍一通,此時也默默又跌坐回去;老子更是連眼睛都閉上了。
倒是祖鳳張大嘴巴歎為觀止,帝俊一時不查隻顧問太一:“他真好意思當著你也這麼著?”
又和太一討論一回都能在他大腿上製造出那麼大灘口水,這位還有何事不能為的結果就是:
日後類似的招數,祖鳳很是在他身上用了幾回,不說百試百靈,但帝俊沒空兒陪他參悟上萬八千年陰陽和合之道的時候,那真心難有甚招式對付。
至於帝俊為此看待葉荊和道祖的眼神如何不對、後來又如何為自家弟弟擔憂,卻都是後話了。
此時煩惱的,還是鴻鈞。
小輩愛嬌不見外原是好事,特別是“遁去的一”+盤古正宗和天道之間那麼複雜的關係之下,葉荊能一量劫如一日的親昵,鴻鈞是真受用。
但受用歸受用,這種葉荊立誌不將他法衣蹭掉不罷休的架勢,又連天道都再次使用天雷彰顯存在感的熱鬧……
鴻鈞表示就算是道祖,也hold不住了。
於是他隻得再次禍水東引:
“你這是在給你那幺兒弟弟示範如何當個熊孩子的正確姿勢嗎?”
葉荊猛地頓住動作、驚訝抬頭!
他倒不是才意識到太一在場這般不好,雖然他確實不會輕易當著太一的麵玩兒這麼奔放不羈的把戲,但二人兄弟一量劫,太一又有“陽光照耀之處無所不能視”的作弊器,葉荊什麼丟臉樣子能真瞞得過他?不過是被當麵戳破與否的差別罷了。
葉荊之所以這般震驚,完全是因為鴻鈞的口氣!
他肯定自己沒有和鴻鈞說過這樣具有大唐天眷者氣息的話語啊!
他甚至能肯定自己沒在洪荒上用過類似的語句!
他甚至在聽到鴻鈞說起這種語句時,都因為那熟悉感而心酸、更因為那陌生感而心疼好吧?
曾經那麼嫌棄也熟悉透了的天眷者典型句式,他自己都在這洪荒歲月中磨得快想不起來了,鴻鈞居然說得那麼自然?
葉荊差點真連苦竹菩提都忘了好吧!
幸虧苦竹菩提不隻連著他自己,還有個小太一,葉荊這才沒真讓鴻鈞繞過去,雖勉強站直了些,手卻依然搭在鴻鈞衣襟上,目光炯炯:
“先說說為啥胳膊肘要往外彎?我們還是家人吧?居然不幫我幫外人!”
這次葉荊沒再扁嘴抹淚嚎啕大鬧,鴻鈞卻似乎反而更沒辦法,拉著他坐下來開始認真解釋:
“旁門必須有聖人二。後頭那兩尊聖位看著在日後幾量劫氣運雖尚可,卻非大毅力大決心者不可得,且過程不說,結果卻要將業障因果一身扛,若非苦竹菩提那般先天靈植、後天也不曾以生靈腐爛軀體作為養料者,輕易受不得。
再者,你之前在西方地界確實搜刮太過,隻以為惦記他們日後另立旁門,卻忘了西方之地亦是盤古殘驅所化……
若非你享受盤古遺澤豐厚,這便是一場因果!
但就算你盤古遺澤豐厚,如今這一事算不得什麼因果,誰知道日後如何?
方才正好是你將那兩顆蛋放下去占的位置,讓了他們也算全了因果,日後西方地界貧瘠繁盛都是他們的事了——
別小看這一點盤古遺澤,能不耗一點是一點,特別是你、你們三清,福緣越厚,越不要輕易損失。”
鴻鈞這話沒說得太明白,但三清傳承共享之後,便知悉盤古身隕的深沉原因,自然不會聽不出他的好意。
老子原始兩個看著鴻鈞身周炸得越發轟轟烈烈的天雷,心中各有所悟。
倒是葉荊,他也不是不明白,卻秉持熊孩子秉性還要歪纏,鴻鈞正色:
“別不當一回事!否則等哪日真將福澤傷掉一個台階,那待遇……
卻莫說我沒提醒你。”
葉荊方才嘀嘀咕咕:“我知道啦!不就是你家西皮和他家前頭情緣相愛相殺的故事麼……我肯定會小心再小心的。”
又解釋:“其實我也不是一味兒想著讓西方不好,那些東西我養起來存起來了,總比有個萬一,被徹底弄沒了的好。”
卻半句不提自己挖礦時,就是西方的靈脈挖起來最不需要小心翼翼的事情。
鴻鈞也不去戳他,隻道:
“我是故意調開你,但你何嚐沒有占便宜?最最重要的家人……
至少目前在我你還是,可在你我是嗎?”
目光凝視還在太一手上的造化玉碟。
葉荊本待咕噥他“何時占了什麼便宜?誅仙劍陣是上清標配,先給慢給總是要給的。至於多的那什麼‘弑神槍’,我又不是那群蠢狗,還不玩兒槍呢”,
就給鴻鈞的眼神刺得心中一下激靈,再者想到萬一天道非要太一死時,他可能的反應,趕緊傻笑:
“那啥,這不是這寶貝實在神了嗎?每個人參悟到的都不一樣哩!我參悟出來的講給兄弟們聽也不夠勁,所以……那啥,對了,你現在成聖之後的境界也和原來不一樣吧?要不要重新參悟一下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