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宗啟更難過了,說道,“不晚,妹妹,你雖然出嫁了,但哥哥做你的倚仗。”
謝嫻兒的眼淚流了出來,說道,“倚仗?哥哥,剛剛,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我能被隔了房的妹妹指著臉罵賤人,大著肚子被她推搡。你這個倚仗有啥用?”
這話讓謝宗啟紅了臉,他狠狠地瞪了謝妍兒一眼,說道,“四妹妹回娘家是嬌客,五妹妹占著人家的座不讓,還出口傷人。四妹妹這是無事,若是有事,我定然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謝宗揚也表態了,說道,“五妹妹也太任性了些,該是好好讀讀《女戒》。這麼大的姑娘,德行言功樣樣拿不出手。”
謝妍兒聽了用帕子捂著臉痛哭起來。
謝妘兒也幫著胞妹說話了,“四妹妹還真會裝,剛才明明是你把五妹妹的火氣激起來的,現在又來裝可憐。大哥、三哥,你們可不要被她哄了去。”
這還真令謝嫻兒意外,謝宗啟幫她她能想到,連謝宗揚都開始幫她了。大房、三房掐起來最好,這就不是她跟謝家的矛盾,而是大房和三房的矛盾了,這樣於她更有利。
謝老太太不高興了,但又舍不得說另外幾個人,斥責謝嫻兒道,“四丫頭,五丫頭性子有些毛躁,她又不是故意的,說開了不就完了。你咋能挑撥他們的兄妹關係呢?”
這個可惡的蠢老太婆,她如此予人以口實,自己不利用就跟她一樣蠢了。
謝嫻兒反問道,“毛躁?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我的乳娘手快扶著我,我們已經一屍兩命了。她推了我,罵了我,還成了我挑撥他們的兄妹關係?隔了房的他們是兄妹,那同一房的我們又是什麼?看來,在你的眼裏,我就不是謝家的閨女,那我親生父親又是誰?”
謝嫻兒幾個問題,問得老太太麵紅耳赤。怒道,“你不僅不愛護妹妹,還不孝順長輩。”
三夫人也冷笑道,“四丫頭還說不是挑撥關係,什麼隔了房同一房的,這不是在挑撥是什麼?咱們又沒分家,你們都是親兄妹,親姐妹。回娘家來,也不知道孝順孝順長輩,還惹你奶奶生氣。”
謝嫻兒繼續無視三夫人,扶著馬二爺上前幾步,麵向謝洪輝,哽咽著說道,“謝侯爺,謝大人,請您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的眉毛。我繼承了您的眉眼,長得跟您如出一轍,有著您一樣聰明的頭腦,口齒跟您一樣能言善辯。我還睚眥必報,得罪我的人我一直都會記在心裏麵。我的臉皮也挺厚,該自我表揚的時候絕對要自我表揚……我有您的優點,也有您的缺點。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血脈傳承……我,我是您的親閨女,沒錯吧?可您怎麼能這樣對我?您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由著我被人從小欺負到大,由著她們顛倒黑白把不孝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由著她們罵我、推我險些一屍兩命,由著她們送我去家廟……”話沒說完,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