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安寧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傻丫頭,我能有什麼事?王爺現在可寶貝著我呢!”
白芷一臉疑惑:“真的嗎?可是前幾日……”
“此一時彼一時嘛!”
賀安寧打斷她的話,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
“日後你就知道了。”
白芷還想追問,賀安寧卻擺擺手,徑直上了馬車,留下白芷一人在風中淩亂。
太子逛青樓,還鬧了個大笑話,這事就像插了翅膀似的,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姓們奔走相告,添油加醋,硬是把一段風流韻事,說成了荒誕喜劇。
次日早朝,皇帝的臉色黑得像鍋底。
太子蕭景辰跪在金鑾殿上,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禦史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唾沫橫飛,將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太子殿下身為儲君,不思進取,竟流連煙花之地,簡直是有辱國體!”
“太子殿下如此行徑,如何能擔負起治理國家的重任?”
“臣懇請陛下,嚴懲太子殿下,以儆效尤!”
……
皇帝聽著這些指責,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拍在龍椅上,怒吼道:“逆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景辰哆嗦了一下,連忙磕頭求饒:“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兒臣隻是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你逛青樓是一時糊塗,跟那天香姑娘拉拉扯扯也是一時糊塗?你置蘇家女兒於何地?置皇家顏麵於何地?”
皇帝怒不可遏,指著蕭景辰的鼻子罵,
“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
最終,皇帝下令將蕭景辰禁足東宮,閉門思過。
而蘇婉柔,作為這場鬧劇的“受害者”,也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
她本以為太子會對她心生愧疚,更加憐惜她,卻沒想到,蕭景辰對她隻有厭惡。
“都是你!要不是你,本宮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蕭景辰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蘇婉柔身上,
“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隻會給本宮惹麻煩!”
蘇婉柔不敢置信地看著蕭景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太子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都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蕭景辰厭惡地甩開她的手,
“你不過是想利用本宮,鞏固你在蘇家的地位罷了!”
蘇婉柔哭得梨花帶雨,卻再也換不回蕭景辰的半點憐惜。
賀安寧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正悠閑地躺在院子裏曬太陽。
她手裏拿著一本醫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滿腦子都是蕭景辰和蘇婉柔狼狽的模樣。
“小姐,您又在想什麼呢?”
白芷端著一盤糕點走了過來,將糕點放在石桌上,
“奴婢瞧您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賀安寧放下醫書,拿起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吃著:“我在想,太子禁足,朝堂上會有什麼變化。”
白芷不解地歪了歪頭:“太子禁足,跟小姐有什麼關係?”
賀安寧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