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早都把吃奶的勁都用上了,虎長老力大,我跟小胖加在一起竟都拉不過他,被他往他們的方向拽去。
在這份大力之下,我可以肯定那收緊的繩結處,要勒斷一個人的脖子是絕沒有問題的。可那血龍的身子竟然十分堅硬,在手電光的照耀下,可見那繩子已經收的極其緊,連一根針怕都插不進去,但那血龍卻沒被我預想的那樣勒斷!
“媽的,這玩意不好弄……你先撐著,我跟它拚了!”
小胖對我丟下這麼一句,突然撒開手,我猝不及防,險些被虎長老那邊的拉力給直接拽趴下。心裏暗罵了一聲,我抬頭一看,小胖又從懷裏掏出一根棺材釘來,比釘在血龍洞穴口上麵的那根還要長。
他喘著粗氣走到那血龍跟前,麵目凶惡,看起來是把渾身的力道都用上了,手氣釘落,直接就插在那繩結勒緊的地方!
我感覺手上猛然一鬆,但鬆開的幅度並不大,再一看,那血龍已經被我們給生生勒斷,其後半截劇烈掙紮著在那洞穴裏甩動,前半截顯然已經沒多少生命力,不怎麼動了,但饒是如此,它的爪子還是死死抓在黑子的皮肉之上,足見這東西的凶殘!
“娘的!”小胖看起來十分火大,低罵了一聲,滿臉厭惡地一隻手伸到黑子背上,小心地拉開那血龍殘軀的一隻爪子,我也趕忙丟下繩子,跟小胖一道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才把黑子和那血龍的身子分開。
我打量著黑子,隻見它身上被抓出幾道口子,卻沒有一分中毒的跡象,我心裏再次肯定這條大黑狗絕對不是一般的狗。它雖然開起來有些疲乏,舌頭吐在外麵不斷地呼氣,但那雙眼睛光彩熠熠,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小胖把那半截兒血龍軀體一腳踢進洞穴,道:“那東西的外皮比石頭還硬,怕是一輛卡車壓在上麵都壓不斷,但是用這棺材釘把力道集中到一點上,隻要捅出個窟窿,再沿著那地方用力,就把它弄斷了。”
“哦,原來如此……想不到你這外形不咋樣,心思倒挺機靈啊。”我喘著粗氣誇了小胖一句,來不及多耽擱,趕忙又考慮出去的法子。
這井下還有許多小蜈蚣,當然隻是相對那條血龍來說的,跟外麵的普通蜈蚣比起來,這些東西可都算是大家夥了。
眼下我們無暇休息,繩子現在在下麵,井壁顯然是不能攀爬的,我考慮了半天始終沒有頭緒,看向小胖,它卻抬起一隻腳,從小腿上抓下一條小蜈蚣,在井壁上用棺材釘釘死,然後摸出一個布包來,把那死蜈蚣裝了進去。
我看他接連這麼捉住了幾條蜈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跟他說:“胖前輩,你這是幾個意思?你是打算出去後做個中藥生意還是咋的?”
我心裏暗自苦笑,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小胖呆久了,我最近說話都有點油,偶爾還會說兩句髒話,這感覺雖然自在,但我心裏提醒自己,這次出去後一定要跟這胖子離遠些,免得回家後我爸媽都不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