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音送了林姑娘回去,再回隱竹苑,這東邊已經露出了魚尾白,她困乏地打了個哈欠,正欲掀帳躺入被窩時,就瞥見一臉似笑非笑看著她的楚子痕衣裳半敞地側躺著。
瞌睡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定定地站在床前,俯視著床上妖孽般的人兒,啟唇懶懶道:“一定得是今天嗎?”
楚子痕嘴角噙著淺淺的笑容,目光幽幽地望著她:“莫非你還沒有準備好?”
他的聲音淡淡的,可落在她的耳裏,卻好像被裹了一層曖昧的外衣,聽著讓人麵紅心跳,她收回盯著他麵孔的目光,淡淡道:“是我比較困而已。”
“那你躺下歇息就是,本王並不會妨礙到你。”楚子痕身子往裏挪了挪,空出一大片位置來,“你睡著也無事,本王一人辦事即可。”
練音抽抽嘴角,怎麼聽就怎麼覺得他的話曖昧無比,但心下也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想想白天裏還會有事兒要忙,她還是好好打個盹的。
“好音兒,你就這麼穿著裏三層外三層的上床睡覺嗎?這讓為夫如何辦事?”楚子痕望著緊裹著衣服,小心翼翼躺在床外邊的練音,不由起了逗弄之心,“咱們遲早是要成為夫妻的,你何須介懷?”
練音抿了抿唇,側過頭望著裏側美豔的容顏,暗暗吞咽了下口水:“王爺,你確定你真能夠和我辦事?”
話音未落,便聞得一聲愉悅的輕笑聲從楚子痕的口中溢出,他笑望著練音,抬手輕輕地劃過她精致的麵容:“音兒好生可愛。”
但隨之語調一轉,語調曖昧道:“到底能不能夠,音兒可是要試試?”一雙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絲媚意,勾得練音差點神魂顛倒。
她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又抬手摸了摸剛才一熱的鼻子,見並沒有什麼丟人的紅色,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王爺,你實在太妖孽了,堪比那綺芳閣的姑娘還要勾惑人心。”
“那音兒的心可是被本王勾走了?”楚子痕撐起頭,看著身子不斷往外挪的練音,笑語,“這要是摔下去摔疼了,可別怨本王。”
練音當即停下了挪動的身子,反手往後探了探,已經在邊緣了,差一點點……不然要摔疼了。
“王爺,多謝提醒。”
楚子痕笑笑:“這是應該的,本王怎舍得讓自家王妃摔疼呢?隻是,音兒似乎並不想要伺候本王,這原來說好的話,似乎都不過是敷衍本王。虧得本王心心念念地為你積陰德。”
練音無語了,他堂堂男子怎麼可以說出如此幽怨的言語,弄得她真覺得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一般。她望著他如畫般的麵容,舔了舔嘴唇,道:“王爺,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最好是在你心頭上劃一刀,然後將血滴在冥璽上。”
聽聞,練音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頭血嗎?多疼!
“王爺,我可以拒絕嗎?這陰德我也不要積了。”
楚子痕看著她蹙起的眉頭,微頷首,淡淡道:“那便從你手腕上取血,滴在冥璽上,至於何時能好,本王自會提醒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