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翠英雙眼倏然睜大，震驚的看著眼前把玩著頭骨似笑非笑dee練音。
練音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幽幽的開口道：“因為你已不是以前的小鬼。”
“我就是我，我如果不是小鬼，難道還是這丫頭不成？”
練音輕挑了下眉頭，捏著頭骨的手用了下力道，隻見光滑的頭骨上出現了一條條碎裂的痕跡，如果再用力一分，這頭骨怕就要徹底的碎裂。
“這也有可能，但我知道……這可能性似乎很小。”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摳著裂痕，“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服從了某個能夠操縱你的人。”
說話間，她一直緊盯著翠英，果不其然，從其閃爍的眼神裏看出了點異樣。
“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是……似乎你是要針對我了。”她見小鬼沒有開口，不急不慢的繼續言道，“而我，我可不想在自己身邊埋一個危險的東西。”
言畢，她手中的頭骨徹底碎裂了開來，再也無法拚湊完整。
“你……你怎能過河拆橋！”小鬼揚高了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
練音不以為意的笑笑，笑聲裏帶著一絲嘲諷：“過河拆橋？或許吧，但你給我的消息……可都不是我想要的，那我似乎也未必要將你的頭骨與你的身體放在一起，你說是嗎？這麼一來還算過河拆橋嗎？至於其他的，我沒法讓人服從於誰，畢竟我不是你的誰，但是……我說了，我不喜歡不安全的感覺，你……我必滅。”
翠英臉上的憤怒在她話音落下時，徹底的斂去，眸色陰森森的回望著練音幽然的視線，聲色也冷寒了一分：“你當真以為你能夠滅的了我？”
“終於肯承認你對我有做不妥的事情了，那地牢……地牢裏大概是有著陷阱在等待著我了。”練音依然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至於能不能滅了你，咱們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她手一揚，竟是隔空關上了窗戶和門。
屋內，頓時暗了許多。
“這樣的環境，你應該很喜歡。”練音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而我也挺喜歡這樣的毀屍滅跡，想來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已與翠英這丫頭融為一體了。”
說著，她輕輕地瞟了眼那美麗的脖頸上的小鬼。
“你怎麼知道？”翠英錯愕的反問道。
練音莞爾一笑，笑容如春日裏的暖陽那般柔和，隻是細看下，卻能發現這笑容裏帶著刺，稍不留心，就會被刺得體無完膚。
“你問我怎麼知道，我就是這樣知道了。”練音將桌上的頭骨碎片揮落在地上，“能夠操控鬼怪的人固然是厲害，可是……有時候終究是有些許差別的。”
“你是想用冥璽來讓我灰飛煙滅嗎？”翠英見她抬手向著懷中拿東西時，斂去了眉眼間的錯愕，冷笑道，“你認為會有用嗎？”
練音眨了眨眼睛，撇撇嘴道：“我有說要用冥璽讓你灰飛煙滅嗎？畢竟你現在是有肉體的，這冥璽沒多大用處，但冥兵什麼的……用處好像還是挺大的，可惜對付你來說是殺雞用牛刀，我就不作浪費了。”
翠英聞言，雙眉倏然皺起，眼裏再一次滲滿惱意：“你會為你的自負而付出代價的。”
“代價，我還能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大不了就是這一條命了。”練音輕描淡寫的回道，“畢竟我也不是那麼留戀世間。”
說話時，她竟是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這是那和尚離開時，放在桌上的東西，大概……大概他早已看出點什麼來了。
“區區一符紙，你認為對我有用不？”翠英見到那符紙了，先是愣了下，隨後口中溢出嘲諷的笑聲，“別忘了，這丫頭可並沒有真正的死，這符紙……”
“這符紙到底有沒有用，不是靠嘴巴來說的。”練音打斷她的話，隨後用銀針在自己的手指上戳了下，將自己的血滴在了上頭，“你要是覺得沒有用，你現在可以將這符紙拿拿看，說不準會出現一幕有趣的現象。”
小鬼到底也是聰明的人，沒有被她的話給激中，這無論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這樣的東西還是少碰的好。
“不敢碰，我猜也是。”
“激將法對我沒什麼用，我不是三五歲的小毛孩。”
“我也沒把你當小毛孩。”練音甩了甩手中的符紙，一絲紅色的光芒竟是在符紙上顯現，“畢竟你算是我的長輩了。”
紅光直直地向著翠英而去，一絲吃痛的驚呼聲從她口中溢出。
她摸了摸被紅光射到的地方，一灘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