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就好。”
麒麟再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進去。”
“他不在裏邊?”
“在。”
“既然如此,那隻要他看到我將東西放下就行。”
“可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進去……”麒麟見他那麼固執,皺起了眉頭,“因為你會打擾到他們的好事。”
衡山好像是一時間沒明白過來,脫口而問:“什麼好事?”
“你……”麒麟瞬間無語,“和心上人做該做的事情,你說是什麼好事?”
此言一出,外頭頓時寂靜一片,洞內好不容易恢複平靜的練音麵色又是一片通紅。
“當我什麼都沒問,我就等等的。”衡山清咳了一聲,以用來化解沉默的尷尬。
“早該這樣。”麒麟回道,“原本以為你這個經曆過情事的人,該是知道這些事兒,沒想到也是個木愣子。”
衡山又是清咳了幾聲。
而洞內的練音頓時有種想要抽打麒麟的感覺,但更多的是有種想要把自己埋了的感覺。
她……實在是太蠢了。
起初並沒有明白楚子痕口中的玩火是什麼意思,可聽著麒麟那話,她算是明白了,大抵……大抵剛才她的那幾下動作撩撥了他,所以他才……
她輕咬著嘴唇,雙眼時不時地偷偷看一眼子痕。
可很不幸運的,她被他的眼神捕捉到了。
他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長。
這一刹那,她的麵色徹底緋紅,羞澀無比。
不過,這回楚子痕倒是沒有揶揄她,也沒有調笑她,隻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還小,所以沒有明白,很正常。”
可事實上,她真的不小了的。
“好了,既然有人了,我們也該是出去見見。有些事情,也不適合繼續往下拖著。”楚子痕牽著她的手向著外頭走去。
聽到腳步聲,站在外頭的衡山和麒麟齊齊回過頭,兩個人的眼神都分外的複雜,將他們上下打量個遍。
尤其是麒麟還很欠抽的出聲道:“這麼快就結局好了?憋太久,憋出問題來了?”
此言一出,一記淩冽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楚子痕眸色陰寒的凝視著他:“那你想不想看看問題來了後,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冰寒的寒氣侵襲而來。
麒麟打了個寒顫,但很快就變得一本正經,仿佛剛才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淡淡的轉移了話題:“衡山將東西拿來了。”
楚子痕微頷首,將衡山遞過來的紙攤開,瞅了幾眼,然後立刻卷了起來,言道:“辛苦了,讓他繼續再拖延一段時間。”
“嗯。”衡山點點頭,“大祭司給的是二十年的時間。”
“足矣。”楚子痕淡淡道。
“嗯。”衡山應聲,隨後轉身就向著山下走去,蒼白的白雪上,一抹黑色身影分外的顯眼,但很快他就化作了蒼茫白雪間的一個小黑點,細小的讓人不易察覺,最終消失的無影無終。
“二十年?”練音眼裏閃爍起疑惑,“這二十年我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