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之前的芥蒂也好似隨著這樣一出小小的事故,十分不經意地消弭於無形之中。畢竟她就算再遲鈍,也不會錯辯別人身上傳達過來的真正的善意。
繞了一大圈回到原點後安初最終也屈服惹,反正在哪兒不是呆。即使劇情不對,該頭疼的也不是她,況且劇情錯了說明以後那些狗血事件她也能夠自己主動避免,也不算壞事。
更別提她原本耿耿於懷的之前那種囚禁一樣的模式,在這次“主動”回到這裏以後,也因為他的態度隨之產生了好的改變。
她現在已經從被抓回來看守起來的家夥變成被某人罩著的特殊人員,平時還是每天跟著跑路等吃等喝,有時候心裏過意不去去幫忙做飯打下手,也會被其他人“客氣”地請走。
畢竟像這種關係到所有人身體的事情,一般來說是不會‘交’給她這樣不知底細的人來做的。何況她有次幫忙做飯時不小心燙到自己的手指頭,結果某人還對著那天和她一起幹活的人翻白眼,從那以後她就徹底被隔離在其他人之外。
這種感覺……有點好,也有點不好。
畢竟她是真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才會這樣維護她。還有以前的那些事情,沒深究也就算了,仔細思考起來,他當初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她身邊,為什麼要絆倒她。為什麼把她帶來這裏,之後卻又不聞不問,直到遇上那群喪屍時,才顯‘露’出冰山一角般不同尋常的情緒。
——偷窺的視線被抓個正著,迎著對方探尋的目光,安初一點都不心虛,不慌不忙地指著他的‘唇’邊說:“你右邊嘴角有醬汁。”
“……”她的目光太過懇切,他盡管沒有立即伸手去‘摸’,扭過頭去假作不經意地望了一會兒窗外後,還是沒忍住,在她好似完全沒注意地喝水時偷偷‘摸’了‘摸’‘唇’角——安初那秒鍾差點沒忍住噗一車窗水。
經曆過一次“逃亡”事件前,她覺得這個家夥驕傲自大麵癱目中無人。而在她最失落挫敗的時候被他背回來後,她反而腳的對方其實是傲嬌悶‘騷’習慣‘性’嘴賤故作老成。
盡管平日裏看起來如冰雪般高不可攀,但‘私’底下相處時隻要留心,便會發現很多隻有在沒人注意時他才會出現的小動作。
比如他會在吃飯的時候一臉高冷地嫌棄她吃太多‘腿’太粗腰太胖,死命踩她痛腳,被她翻了個白眼踢小‘腿’直接走人以後,那個家夥反而會神經兮兮地躲在沒人的角落一臉蠢笑。
比如他在把她帶回來以後又回到了之前對她冷言冷語的日子,可常常會被近來膽子越來越大的安初堵到啞口無言,皺著秀氣的小眉‘毛’一個人憋氣很久,藍後……又躲在沒人的角落一臉蠢笑。
就連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他也費了好大功夫,在終於找到隻有兩個人獨處沒有其他人打擾的時候居高臨下地瞥著她,用一種施舍的口氣說:“看在你最近表現這麼好的份上,我就勉強告訴你我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你給我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