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現在距離原文中‘女’主重生的那一天也不過隻剩一周時間,她的心裏隨著這樣奇異的改變越來越沒底,而且那種微妙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就好像那股劇情的力量聽之任之隨‘波’逐流讓她玩了這麼久,終於到了需要跟她算總賬的日子了。
坐在窗台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用異能給自己降溫防曬的安初一臉心塞生無可戀,聞訊趕來的江逸遠看見她這個表情,嚇了一跳,麵癱臉都沒繃住,木木地問了一句:“你被喪屍咬了麼?”
“……”安初一個鯉魚打‘挺’撓了他一臉蛋‘花’‘花’,“你才在等死窩才不會等死!!”
“……”他被她毫不示弱的灼灼眼神‘逼’得一噎,掩‘唇’輕咳一聲,才平心靜氣地說,“我沒那個意思,隻是擔心你。王叔沒有跟我說清楚具體情況,到底怎麼了?”
遇上正經事時江逸遠從內到外都很可靠,此時也因為真的有些擔心她,語氣和說話完全拋棄酷炫狂霸拽模式,表現也不邪魅狷狂。安初估‘摸’著王叔是不是把她說成什麼不治之症了,不然他怎麼眼‘波’都這麼柔軟,仿佛對她緊張得不得了。
麵對這種模式的江逸遠,她反倒有些‘挺’不起來,周身的氣勢也莫名其妙跟著軟了下來。
“也……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好像不能出‘門’了,一出‘門’喪屍就跟能聞到我的氣味一樣,追著我後麵跑……差不多就是這件事,沒有別的事情啦。”
兩個人此時還是戀人關係,在他麵前示弱也不是多麼難以忍受,她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在對方麵前說這種事有點奇怪,耳根也有些發紅。
卻沒想到江逸遠聽了這話,略顯嚴峻的臉‘色’並沒有好看多少。他仍舊微微蹙著眉,仔細地問她:“王叔說你情況有點糟糕,真的隻是這件事而已,沒有瞞著我別的事麼?”
“我又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幹啥瞞著你不說……”
姨媽體質可能會特別吸引喪屍,到時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喪屍集體造反事件算不算?她略猶豫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辭,把自己的猜測和擔憂都告訴了他。
雖然沒有提到這種改變也許是因為劇情的力量,但他也能大致聽明白,但臉上卻沒有太多吃驚和猶豫,隻是想了想便說:“我認識一個朋友,之前是開‘私’人醫院,而且還特別喜歡擺‘弄’一些比較古怪的東西。我到待會帶你去他那裏看看,他應該會有辦法。”
她不清楚對方所謂的“會有辦法”是什麼辦法,但臉‘色’凝重眼神認真正在思考中的江逸遠顯得十分可靠而有魅力。
她應下來以後他便沒有再開口,反而陷入了沉思。兩人之間詭異地沉默下來,長談以後又是這麼久沒有像這樣做在一起發呆,她一時間也不由自主生出幾分糾結的情緒,差點管不住手拖上他的衣角,說一句:“我們和好吧。”
這句話到底還是憋住了沒有說出口,反而是想起造成這一係列變化的原因後,另外一句話忽然自心頭浮現,隨即幾乎沒有過多考慮,便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她竟然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問他:“江逸遠,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怎麼樣?”
在那一瞬間,她清楚看見麵前這個還稱不上是成熟男人的男人眼中浮上錯愕,下一秒仿佛有人敲碎了厚重的冰層,無數情緒碎冰一般皆數浮上水麵。他似乎連話也說不出來,直接伸手用力將她摁在懷中,放在她腰上的胳膊如同鐵鏈般,鎖得她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這是安初第一次看見這個人的眸子裏,流‘露’出可以稱得上是驚慌的情緒。
也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近乎軟弱和哀求的口氣低聲問她:“你明明答應過要和我在一起……”
不知為何,那秒鍾她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一張模糊的臉,和這個此時牢牢抱著她,似乎生怕自己稍不注意,她就會從他懷裏消失的男人的臉重合在一起。
這個時候,她是真的‘胸’口堵得像吃了一塊秤砣,隻覺鼻尖發澀‘胸’中酸楚,一句話,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quq楠竹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