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瞿關想以前提議要洗碗,蘇瀾藍不讓,將他安置在沙發上看春晚,她自己歡天喜地在廚房收拾。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大雪,地麵、房頂、樹枝上已積下薄薄的一層,整個世界銀裝素裹,潔白而蒼茫。院子裏傳來小孩子歡聲尖叫的聲音,尤為熱鬧。
蘇瀾藍從窗戶玻璃上開到自己上揚的嘴角。
蘇瀾藍整理好廚房出來,拿了兩罐啤酒,一些幹果零食,擺在桌上。瞿關笑她,一個人過年準備還很充分。
蘇瀾藍笑著說,“那是因為我未仆先知,知道你回來。”其實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她腦海裏一直浮現這樣的畫麵,電視裏播著不怎麼討喜卻很熱鬧的春晚,微暖的房間,溫暖的燈光,兩個人對著燈光喝酒聊天。下意識裏便買了這些。
倆人說了一會話,內容無非關於某個節目無聊某個明星的表演好不好等等,瞿關突然從口袋掏出一個紅包,說道:“過年這個習俗不能少,你給我準備了嗎?”
蘇瀾藍笑著接過來,說道:“早準備好了。不過我知道你不缺錢。所以……”蘇瀾藍迅速在在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退回原位。低頭喝酒。這時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就這樣啊?”瞿關起身摟住她,在她耳邊說道:“起碼也要這樣。”說著便親了下去。
他帶著酒氣,深深吻住她,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讓蘇瀾藍印象深刻,這一次他吻得無比溫柔纏綿。他的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蘇瀾藍隻穿了一件打底毛衣,肩上掛著一件披肩,他的手上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她腰上,蘇瀾藍隻覺得自己快要被燙傷。
她被困在他懷裏,手腳用不上力,任他予求欲求。腰下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擱得有些難受,蘇瀾藍動來動去想繞過它,卻在某個瞬間明白過來那是什麼,臉立即紅得想西紅柿,卻再也不敢亂動。
房間的溫度急劇升高。
瞿關終於放開她,在她耳邊低低地笑,聲音暗啞,說道:“怕不怕?”
蘇瀾藍睜開眼看他,他的眉眼間皆是寵溺的溫柔,這一刻,她徹底沉淪。
外麵鞭炮聲、煙花聲混成一片;室內呻吟喘息承轉起伏,春意旖旎。蘇瀾藍被折騰的幾乎毫無意識,軟成一灘水被瞿關搓圓捏扁,調成了他喜歡的姿態,肆意妄為。蘇瀾藍隻覺生不如死。
那晚,蘇瀾藍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瞿關附在她身上平複呼吸時輕輕的一句話:“寶貝,請記住今晚。”
可她來不及細想,便昏睡過去。
第二天,蘇瀾藍一覺醒來便是中午,身邊的人早已離開。室內安靜得近乎窒息。蘇瀾藍從臥室到客廳,除了茶幾上一片淩亂,提示蘇瀾藍昨晚並非她的春夢,其他地方一如既往。昏暗的客廳硬著外白慘白的世界,蘇瀾藍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她無精打采給自己煮了碗泡麵,沒什麼食欲,吃了幾口便倒掉。然後吞了一片安眠藥倒床便睡。再次醒來是在黃昏,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那英帶著磁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想起:
如果夢醒時還在一起,
請容許我們相依為命,
絢爛也許一時,
平淡走完一世,
是我選擇你這樣的男子,
就怕夢醒時已分兩地,
誰也挽不回這場分離,
愛恨可以不分,
責任可以不問,
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
電話響過三次,便徹底地安靜下來。整個空間安靜得不見一絲生氣,像是被人遺忘了。蘇瀾藍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發呆。
冬天的夜晚來得很快,五點多天空便暗下來。窗外的燈火逐漸亮起,透過窗戶飄進蘇瀾藍的房子,那邊是光源。
窗外鞭炮聲、煙花聲、笑聲絞成成一片,卻離她很遙遠。
蘇瀾藍不知道坐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起身時全身發麻。
她想起瞿關消失一天了。新的一年的第一天,她依然一個人。蘇瀾藍對著影子笑笑,很心酸。
蘇瀾藍拿起手機看看,上麵三個未接電話,有一個是大學室友打來的,一個是同事,一個是上司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