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公公所言,皓兒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第二件,老奴教授武功必定會嚴加教導,若是有不敬之處還請殿下恕罪”
“這個自然,公公放心,”
“最後一件,老奴教您武功,但並不是收您為徒,所以老奴與六皇子之間不管人前還是人後都沒有師徒之名。”
“這是為何?”江皓不解。
“六皇子無需多問,隻說答不答應”
“好吧,不過皓兒還是會以師徒之禮相待”
趙公公笑了笑有道“那麼六皇子每日吃過晚膳就來勤武堂,老奴在此等候”說完稍一行禮便轉身離去。江皓望著趙公公背影長長的吐了口氣,這趙公公果然真是深藏不漏,自己當初隻是想憑那些懷疑賭一賭,即使猜錯了別人也自當是個六歲孩子的胡話,沒想到還真蒙對了,想到自己即將學習傳說中的真正的中國功夫,江皓的嘴都咧到耳朵上了。
自此那日,無論寒冬酷暑,下雨降雪江皓都會準時來勤武堂,趙公公也依他之前所言對江皓嚴加教導,施之苦練,江皓原本心理年齡和領悟力就已是個成人,所以幾年下來已有所成。
趙公公看著眼前的江皓利落的做了一個收劍式,不由得感歎六年時光即轉而逝,當年的黃口稚子即將變成翩翩少年郎,而自己已是黃土半截之人,想到這趙公公大口的喝了口酒,酒一到肚,又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果真是老了,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江皓這邊已經收劍走了過來,看見趙公公灌酒,眉毛皺了起來:“酒這東西雖能怡情但多飲亦傷身,公公現在也有了些年紀,還是少喝一些為妙。”
趙公公抹抹嘴道:“怎的?嫌雜家喝得多了,六殿下變得好小家子氣啊!”這六年來趙公公雖不擔師傅之名,卻行師傅之職,而江皓來自現代,觀念中本沒有多少尊卑之分,再加上性格本來就隨和,所以這一對“師徒”相處起來倒也隨性,無尊無卑,無老無少,口無禁忌,倒像是一對忘年之交。
江皓無奈的搖搖頭:“公公說的哪裏的話,江皓不敢說有本事將酒窖中的禦酒都拿來,但起碼還是供得起公公喝的,隻不過酒多傷身,皓兒現在已有些悔了,不該帶來惹公公傷身。”
“雜家已是土埋半截了,如能喝死倒也能隨了心願,不枉活這一輩子了。”趙公公說完又咚咚喝下去小半瓶,砸吧咂嘴,意猶未盡的道:“雜家一個廢人,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有什麼區別,橫豎沒有子孫惦著,六殿下不必為雜家費神,倒不如留著精神再修修內功,也不枉雜家往在世上來一回了。”
江皓剛要去安慰幾句,趙公公已經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殿下,今兒是十五,宴請百官,殿下還是早回去吧,雜家也乏了,殿下下次來莫忘了給雜家帶幾瓶禦酒來,沒有酒雜家可想不起招式來。”說罷,趙公公哼著不知名的鄉間小調,打掉萬寶遞過來的手,抱起兩個酒壇打著酒嗝,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江皓有些哭笑不得,朝萬寶擺擺手,主仆二人走出了勤武堂向皇後所在的鳳儀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