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皓,肖存軒相貌堂堂舉止不俗,便吸引了不少小姑娘和年輕學子的目光,再加上花燈那段小插曲,使得小攤前的氣氛變得很熱鬧,小攤老板也趁機賣出了好幾盞花燈,因此注意到江皓的神情,那老板便殷勤說道:“公子一看就是出自大家的,可能不太了解,像那種地方能有這老騾子拉車,已然就不錯了。”
“那種地方?”江皓有些不解。
“公子沒看見嗎?那車上掛著粗麻布呢。”老板指了指馬車的前麵。
“老板,我這兄弟一天隻知在家中念書,這一塊他不大懂。”肖存軒接話道。
“公子如此聰穎好學,他日必能蟾宮折桂。”老板連忙奉承。
“兄弟,那掛著粗麻布的是來自於妓寮的馬車,而且妓寮隻能用除馬以外的不能再耕役的牲口,所以他們隻能用那樣的老騾子,連這都不知道,不會吧?”肖存文有些賣弄的說。
“我又不經常出來,隻知賤籍分四類,哪會知道得這麼詳細。”江皓聳聳肩。
“看車上的標誌應該是鸞清風的,那是個小倌館,能坐上車的肯定是頭牌上的。”肖存文伸著脖子使勁的張望,突然一把攬過江皓,“哪天讓哥哥帶著你去見見市麵去。”
“去,去,去,要去自己去,想不到你還好這口。”江皓奮力掙脫,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這口怎麼了,上到高官勳爵,士林學子,下到富戶平民,有倆錢的不都往妓寮跑嗎?你啊,你就在宮裏呆傻了,回頭讓哥哥帶你去見識見識倆回去。”肖存文拍拍江皓保證道。
江皓咧著嘴揉肩膀,胡亂應到。其實江皓在宮中也是略有耳聞的,在這個時代狎妓攜孌反而是一種時尚,尤其那些清流學子間視此為一種風尚,大有沒個風liu韻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讀書人之勢,而這些社會主流人群集會也都會選擇在妓寮。開始江皓還覺得驚奇,這古代人竟比現代人還要開放,這男男之事竟視如平常,到後來了解多一點了,才明白是為什麼。原因無他,一則上行下效,二則在那些人眼中,妓女也好,孌童也罷,不過就是個取樂顯擺的物件,隻不過用法不同而已,孌童反而還少了滄海遺珠的麻煩。
這時,那輛馬車竟在這花燈攤前停住了。從車中先下來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年,隨即又走下一個十六七的少年。那少年一襲白袍,腳上穿著麻鞋,白袍上繡著朵朵紅梅顯得分外妖嬈,少年臉上塗著一層雪白的粉,有點像後世日本的藝伎,如櫻般唇塗得如玫瑰花般豔紅,頗為立體的五官使他缺失幾分陰柔,但更襯得他眼如泉,亮如星。
江皓看呆了,卻不是因為少年的容貌,而是少年那雙眼睛,似曾相識,江皓看到自己的眼睛,自己前世的那雙眼睛。。。。。。
(還是晚了,過了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