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兆尹趙鬆府邸後門小巷
“快點,快點,磨磨蹭蹭的,大爺我還要回去睡個回籠覺呢。”一個小廝打著哈欠,撇著眼前的兩個人。
“大爺,行行好,你看我家公子都這樣了,慢點行吧。”阿昌吃力的攙扶著蘇品梅,因為他身量小,幾乎是一步一步向前挪著走。蘇品梅的臉白得像紙一樣,全身虛弱無力,似乎就連眨一下眼都要耗費掉他所有的力氣,所以他幾乎將身體倚在阿昌的身上,是幾乎被阿昌拖著走的。這樣無助的蘇品梅帶著一股不同以往的柔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那小廝看得眼睛有些直。
“得,得大爺就幫幫你。”說著那小廝便摟上蘇品梅的腰,狠狠地抓上了一把。
許是疼痛的刺激,使蘇品梅用手肘竟抵開那小廝,掙脫了出來,但自己卻是一個踉蹌,連帶著阿昌雙雙踉蹌的摔倒在地。
“公子,公子,沒事吧?”阿昌顧不上自己,驚慌的連忙要將蘇品梅扶起。’
“媽的,裝得像怎麼回事似地,昨天還不是讓我們老爺玩了一宿,現在到三貞九烈起來了,你也配!快滾!”小廝惱羞成怒扯起蘇品梅拖向後門,然後丟出了門外,“呸,什麼東西!”小廝啐了一口,‘彭’的一聲將門關上。
“公子,公子。。。。。。”追出來的阿昌哭著喚著蘇品梅,他們的車夫聽見哭聲忙跑了來。
“快扶你家公子上馬車吧,你也別哭了,這次看的倒比以前輕些,你家公子不會有大事的。”上了年紀的車夫一邊幫著扶起半昏迷的蘇品梅一邊不住歎氣道,“哎,造孽啊。。。。。。”
待一切妥當,車夫忙趕車回鸞清風。晨冬凜冽的寒風從馬車的四壁擠進來,使人感不到一絲溫暖,阿昌紅著眼睛用布擦幹淨蘇品梅身上的塵土,而蘇品梅半睜著眼睛盯著車頂,不帶著一絲情緒。收拾過後,阿昌就坐在一旁陪著默默地流著淚。這時車夫打開車門遞進來一盞花燈,阿昌一看竟然就是自己昨天想要的那盞小兔燈。
“劉爺爺,這是您買的?”阿昌摸著花燈想起昨天的情景,心裏又難過了幾分。
“不是我買的,也不知道是誰,今天一早就看見掛在車頭了。”
“公子,你看。”阿昌疑惑的將花燈遞到了蘇品梅跟前。
蘇品梅聞言眼珠終於動了動看著那盞花燈,許久之後,他竟伸出毫無血色的手輕輕地撫mo著燈體,嘴唇也開始不停的哆嗦起來。
“公子?”阿昌看出了反常不禁的喊道。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1
“還能香如故嗎?”蘇品梅茫然的看著那幾個字喃喃自言著陷入了昏迷。。。。。。
江皓突然發現自己最近變得很搶手,不斷地有大臣上折子給自己找工作,外有朝廷六部,內有內務府,文有弘文館,武有禦林軍,形形色色的,五花八門,看得江皓不禁翹翹小尾巴,瞧自己混得多吃香,什麼找工作難,那是在前世,看看現在,想去哪都行,還都是公務員,副處級起平。可再仔細看看,江皓鬱悶了,除了景康宗手下純臣一派保持冷靜外,趙貴妃一派和大皇子的母妃常妃一派明顯是拿自己當球來回踢。